和之前每一次的肌膚接觸不一樣。
這次秦郁絕只單穿了一件綢制睡衣,在胳膊貼緊的那一瞬間,所有的觸感都變得無比清晰了起來。
指尖甚至能在不經意間,輕輕摩擦過她的腿間,只是小小的觸碰,卻如同電流陡然擦起了花火。
“……”
謝厭遲的太陽穴突突跳動。
草。
真要命。
這是秦郁絕最崩潰的一個早晨。
她悠悠轉醒的時候,習慣性地低頭蹭了蹭自己的“抱枕”,然后才打著哈欠睜開眼睛。
接著,瞳孔地震。
謝厭遲距離自己不到十厘米,那張棱角分明的側臉在自己瞳孔中無限放大。
草?
怎么就突然一張床了?
昨天不是說好自己可以睡沙發嗎?
秦郁絕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衣服。
還好。
沒有任何異常。
等一下…
秦郁絕突然發現了異常。
然后后知后覺地察覺到,自己抱著的并不是什么抱枕,而是謝厭遲的胳膊。
一個不愿意相信的想法在腦袋里逐漸成型。
她迅速地松開了手,翻了個身準備下床,迅速逃離案發現場裝作無事發生。
而就在這時,一條胳膊突然搭上了自己的肩。
然后,就能聽見那只男狐貍精,慢條斯理地開口問道:“就這么走?不準備負責任了?”
什么責任?
誰的責任?
什么都沒發生為什么要有責任?
秦郁絕懷疑自己被碰瓷。
她深吸一口氣,轉過身,正準備開口說話,卻在對上謝厭遲那雙滿是笑意的雙眼時,驀地止住。
這么一個翻身,兩人間的距離又在一瞬間拉近了。
那雙招人的眼底,帶著些溫柔而又勾人的笑意,睫毛如羽垂下,根根分明而又清晰,雖然還沒開口說話,但卻仿佛臉呼吸都帶著些蠱惑人心的意味。
秦郁絕將臉一轉,耳根有些發燙:“怎么就是我的責任了。”
謝厭遲笑著收回了自己的胳膊,然后當著她的面一下下地揉著自己的肩膀,故作隨意地提了句:“一晚上,挺累的。”
“……”好了好了你別再說了我知道了!
秦郁絕心情復雜:“你可以掙開。”
“那不行。”謝厭遲抬手握住秦郁絕的后腦,將她朝自己拉近,然后額頭抵住她的額頭,笑瞇瞇地說,“男朋友可不能吵醒女朋友睡覺。”
這聽上去居然還很有道理。
但是今天又沒攝像機在拍,你給我演什么呢!
吵醒我啊!
我想被吵醒!
但這番話,秦郁絕必定不可能說出口。
她深吸一口氣,然后露出一個微笑:“謝謝您。”
“謝倒不用謝。”謝厭遲撐起身,揉了揉自己的頭發,“該談價錢了。”
“…?”
你怎么擺出了一副被我嫖了的姿態?
而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了陣陣敲門聲。
秦郁絕立刻起身,準備借著開門的名義逃離這個令人尷尬和窒息的現場。
謝厭遲掃了一眼她,目光停留在她身上那件睡裙上,然后突地伸手攔住:“我去。”
這沒什么好爭的,于是秦郁絕點了下頭,順帶提了句:“大概是唐小棠或者酒店的工作人員送早餐。”
謝厭遲應了聲,走到門口,伸手開了門。
然后——
“surprise!秦小姐早上好,我們是《戀愛的信號》節目組工作人員!今天來突擊拍攝您準備行李的過程,請問您現在方便……”
話還沒說完,那操著標準娛樂強調的主持人就頓時卡了殼。
謝厭遲耷拉著眼皮,將身體朝一旁的柜子散漫地一靠,抱起胳膊似乎是饒有興致地聽著面前工作人員的介紹,眼底帶著些似笑非笑的情緒。
他看上去剛睡醒,睡袍雖然系著,但那結實的腹腰和身材仿佛還是隱約可現,就連頭發絲都帶著些勾人的欲。
換句話說。
簡直是移動的男性荷爾蒙制造機。
主持人一梗:“…我們收到的消息是謝先生你明天才來。”
“所以是來找秦郁絕的?”謝厭遲會意。
主持人點頭:“我們可以進來嗎?”
謝厭遲挑眉:“不可以。”
“是秦小姐不方便嗎?”
“是不太方便。”謝厭遲抬起食指,虛點了一下攝像機,然后淡淡地說,“她穿的睡裙不太好看,等她換了就行。”
主持人:“?”
“謝厭遲你說屁呢?”終于,在里面聽到這句話的秦郁絕忍無可忍,“我睡裙怎么就不好看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評論也發紅包。
還有一章,等我一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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