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你受傷。別和別人打架,乖。”蘇末哄著她往屋里走,一邊把她往懷里抱一邊親著她。跟方才那個冷冷訓斥的模樣判若兩人。
“我不是打架,我是單方面毆打她,怎么會受傷!你是不是故意想保護她的!”江見歡被他這樣哄著,愈發驕橫不講理,蘇末百口莫辯,最后沒辦法了,抱起她一把扔到了床上。
“你干嘛!你還想色.誘嗎!我告訴你這是不可能...唔。”
江見歡被他堵住了嘴,說不出話來了,沒一會,整個人就軟成了一灘泥。結束后,迷迷糊糊還想找他繼續算賬,蘇末換了個姿勢,江見歡臉被壓在了軟綿綿的枕頭里,接著所有的質問都變成了嗚咽,眼眶含著一汪淚,腦子徹底空白了。
后來沒過幾天,蘇末就從這個酒吧離職了,換了一份相對來說更加辛苦但清凈很多的工作。江見歡有些心疼,又有點后悔自己沒忍住脾氣,因為她那時就知道了,蘇末換工作完全是為了她。
酒吧音樂舒緩,四周環境鬧中取靜,聽到江見歡這樣問,蘇末搖搖頭,回答。
“沒有。”
“我只是偶爾回來這里坐坐。”
“偶爾是多久?”江見歡想起剛才酒吧老板端著酒過來,和他熟稔打招呼的模樣,有些不相信。
蘇末輕咳了一聲,目光不自然避開。
“大概一個月一兩次。”
“哦...”江見歡拉長了聲音,應著。
“你想不想聽我唱歌?”見她出神,蘇末突然說道,江見歡詫異回眸。
“什么?”
蘇末很有耐心的再次重復了一遍。
江見歡總算反應了過來。
“這樣可以嗎?不會被拍?”
“沒關系。”蘇末眨了眨眼,狡黠地朝她笑了笑,“我們待會可以從后門走。”
“可是...”江見歡還是不安,視線茫然轉到一旁,欲又止。正對上她目光的周釉連連擺手。
“不用管我們,我們又不是名人,玩玩就各自回家了。”
“還是算了吧。”江見歡猶豫了會,不想這樣興師動眾。
“你等我。”蘇末卻已經按了按她的頭,起身往舞臺的方向走去,只見他低聲和那個樂隊吉他手說了句什么,接著從他手里接過了吉他。
江見歡坐的位置離舞臺不遠不近,剛好可以看清蘇末的神情動作。
他拿過吉他之后,坐到了中間的椅子上。大概是提前和酒吧老板說過,頭頂燈光一瞬間暗了下來,只看到那里有道人影。
蘇末手指隨意一撥動,吉他聲的第一個音符泄露出來。
他微微低頭,靠近了面前的話筒。
青石板路月光下一棵枯樹生了枝椏
......
星移斗轉尋尋覓覓
那個人啊不知去哪浪跡了天涯
蘇末唱的是一首他從前讀書時創作的歌曲,江見歡很喜歡聽。蘇末在這個酒吧打工時經常彈奏,出道并未公開過。
說起來,他公開的曲目基本都是后面創作的,以前那些舊歌很少有人知曉。
蘇末聲音出來的那一刻,酒吧底下微微安靜了一瞬,似乎覺得這道聲音有點耳熟,又似乎只是被他的音質打動。
第一句尾音落地,不少人就把目光抬起望到了臺上。那個男歌手坐在那里,抱著吉他,戴著鴨舌帽。舞臺那一塊光線是昏暗的,看不清臉。
可正是這樣,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他的歌聲中。清冷干凈的嗓音透過耳朵,像是被山澗清冽的泉水洗過心靈一般,讓人牢牢被吸攫住。
這首歌酒吧的顧客幾乎都是第一次聽到,卻異常的抓人。詞曲音調,唱功意境,仿佛構建出了一個新奇的世界,不由自主帶領著人的意識沖破空間,忘記自己身處何處。
一首歌的時間轉眼即逝,最后一個音符落下時,眾人還有些恍惚,直到第一聲鼓掌喝彩響起,大家才如夢初醒紛紛熱烈回應。
大部分人都在叫著再來一首,或者還有些人在往舞臺擠去,想看清這個唱歌的人到底長什么樣子。是誰。
只是隨著演唱結束,舞臺的燈光也徹底滅了,原本還能隱約看見的人影消失在了黑暗中,任憑怎么睜大眼睛都看不清楚。
有些急脾氣的都忍不住開罵了。
“這個酒吧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不開燈呢!”
“是沒錢交電費啊!”
他話音剛落地,臺上的光就一下驟然亮起,只是卻已經換了另外一支樂隊上去,方才的歌手不見了蹤影。
“唱歌的人到底是誰啊,這也太好聽了吧,都可以直接出道了!”
“不知道是不是酒吧新招來的男歌手。”
“可我總覺得他聲音有點耳熟...對了!你有沒有覺得很像蘇末?!”
“不會吧...蘇末怎么會到這里來唱歌,大概只是像。”
“好吧。”那人很失望地說。
江見歡聽著耳旁源源不斷的議論聲,不知該作何感想,她放在桌上的手機卻微微震動了一下,是蘇末發來的消息。
出來,我在后門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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