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靖愣了。
跟著他心里有了個猜測,憤怒地朝著稚童臉漢子吼了起來,“你手里的繩子呢?還不快找上來?拖,給我用力拖。你們,全部上去,給我拉。”
陳靖一聲聲地吼著,那柄叉中海狼的鋼叉又一次被拖了上來。
“弄死它,”陳靖指著海狼喊道。
身邊兩個漢子拿起霰彈槍,對著不停掙扎咆哮的海狼砰砰兩槍。
海狼抽搐了幾下,跟著一聲嗚咽,沒氣了。
穆青又來了信息,“得手了?”座標顯示束星北被一點點地向上挪動,必然是陳靖他們成功了。
“沒有。我們費了半天勁,殺了一頭海狼。穆先生,我有個猜測,束星北的通訊器極有可能就在海狼的肚子里,”陳靖大膽地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在海狼的肚子里?”穆青愣了一下,“剖開海狼的肚子看看。”
海狼立即被剖開了。
果然,一枚通訊器靜靜地躺在海狼的肚子里。
“我擦,”陳靖憤怒地將通訊器重重地摜在船頭,砸得粉碎。
得到消息的穆青馬上臉色一變,“不好。我們中計了。快,朝著沉棺位置進發。所有人,霰彈槍準備。一旦發現水底異動,立即射擊。”
“是,”一艘艘船只立即朝著正中圍去。就連牛高義那邊也不例外。
“果然是個難纏的角色,”牛高義也不得不佩服束星北的機敏。
能在這短短時間想出這條妙計,把這么多人玩得團團轉,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束星北正如穆青所想,把通訊器放到了海狼身上,自己則坐著折戟鯨,奮力地朝著沉棺之處游去。
他如愿以償地找到了冰棺。
冰棺委實過大,他費盡了力氣,這才將它挪到折戟鯨的背上,然后一拍折戟鯨的腦袋,讓它快
(本章未完,請翻頁)
速地向外游去。
折戟鯨迅速游走,束星北則停留在原處,試圖溝通一尾海魚,讓自己可以脫離此地。
然而水面上傳來的種種喝聲和發動機引擎的聲音,讓他意識到自己已落入重重包圍之中。
“下網。我倒不信了,”穆青怒吼道。
一艘船只將一面大網拋入水中,大網是由細細的鐵絲密制而成,拖動則是靠著船只移動。這種網格有如蓖子的漁網,體形不超過五公分的魚一旦落網都脫不掉,更別說一個活生生的人了。
一面大網入水,跟著又是一面大網從另外一艘船上被拋入水中。
兩面大網分成兩個方向,呈地毯式捕撈著水下的束星北。
“要是他有一柄利器,只怕網不住他,”牛高義跳到穆青這邊的船上,有些不放心地說道。
“棺材上,可是另有文章。就怕他不來,來了,還能走得掉嗎?”穆青胸有成竹地笑道。
“怎么說?”牛高義疑惑地問道。
“耐心地等吧,我保證牛先生不會失望,”穆青自然不會把公司的機密告訴牛高義。
束星北正在溝通著海獸海魚。水面上的動靜實在鬧得太大了,驚得那些海獸海魚紛紛逃離。
束星北能感應的距離雖然有明顯的進展,可要在感知并溝通三公里以外的海獸和海魚,還是很困難的。
他的心念傳遞出去了,那些海獸和海魚的心念傳過來卻是非常模糊。
海魚和海獸是指望不上了。
唯一能指望的就是小四。
可這個時候乘坐小四飛到半空之中,那就是活靶子。
只要束星北騎坐在小四身上,不出十分鐘,就會被打成篩子。
束星北已經看到漁網了。兩條漁網完全展開,不管他怎么移動,都將是甕中之鱉。
束星北不得不拿出防水儲物袋里的長刀,提在手中。
也就在他把防水儲物袋合上之時,頭腦忽然一陣眩暈,跟著周圍的海水都在他的眼前旋轉起來,變幻著,仿佛變成了一張張大臉,那些臉上,或者嘲諷,或者譏笑,或者冷哼,沒有一張有顏色。
麻煩還不僅僅是頭暈,束星北的周身血液好像都在緩緩凝固,漸漸的,他失去了意識,往前一栽。
那把刀從他的手中滑落,悄無聲息地落到了水底。
大網正網到此處,將束星北連同那把長刀一起網住,緩緩地向前移動。
“束星北,束星北,束星北,”一聲聲呼喚由大章魚那邊傳遞,可是無論大章魚怎么努力,也叫不醒束星北。
如果大章魚就在束星北的身邊,它一定能看到束星北的后背那里有一道深深的傷口,那是被冰棺上的生物所咬嚙。
這種生物,束星北曾經還呼喚著它們,讓它們為自己所用,去了七號遺跡探路。
不錯,它們正是箭嘴魚。
九塔研究院里培育的箭嘴魚體形不大,前端的尖嘴里,能注滿針對某種血液的藥液。
一旦箭嘴魚將藥液注射到對應血型的人體之中,那人會馬上喪失行動能力。
箭嘴魚早已訓練成功,它們攻擊的對象,就是它們被放置到水中接觸的第一個人體。
(本章完)
70
10310357228761009.html
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