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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難言之隱 > 晉江獨家首發

      晉江獨家首發

      禾藍不知道該怎么說。

      杜別望著她,似乎要用自己所有的力氣看清她。這么耗著,實在尷尬,禾藍開口,“我想知道你父親怎么樣了?”

      杜別把煙掐滅在煙灰缸里,低頭擰著眉心,好一會兒沉重地嘆了聲,“你問這個干什么?”

      “我有一些事情要問他。”

      “他不會告訴你的。”

      “什么意思?”

      杜別抬頭對她說,“他已經死了。”

      他的神色平靜地可怕,禾藍不由自主退了一步。杜別就進了一步,定定地凝視她,“是我殺了他。”

      禾藍的震驚完全在臉上顯示,只聽得他喃喃道,“我沒有辦法,他不死的話,彭云清根本就不相信我。我們的軍隊撐不了多久了,我只能暫且取得他的信任。他生性多疑,現在只是暫且被我蒙蔽,用不了多久恐怕就會反悔。我大老遠趕來,就是為了帶你走。為了自己的安危,我本來今天就該走的,可是,我卻留到了現在。”

      禾藍的嘴唇像粘在了一起一樣。

      她做夢也想不到日思夜想的仇人就這么死了,而且,是死在自己的兒子手上。杜別在她心里,似乎還是小時候和她玩鬧,帶著他四處野的大男孩。現在眼前的這個男人,根本就不能和她記憶里的人重合。

      她從來沒有覺得他是這么可怕。

      線索斷了,她就沒有辦法知道另外的仇人是誰。

      杜別轉了身,漫步到床邊,雙手撐在窗欞上,“這個世道就是這樣,誰也沒有辦法改變。”

      “他是你父親……”任何人都可以這么做,唯獨他不可以。

      杜別回頭看著她,“小時候,你見他照顧過我嗎?我媽就是被他氣死的。”

      杜別小的時候,他們家還很窮,杜洋帶著他和他母親一起住在深山里,靠著每天早上給人做傭農種罌粟獲得一點吃食。

      他的母親是個云南來的年輕女人,和杜洋在一起兩年半,才有了杜別。

      她很喜歡杜洋,杜洋也很照顧她。后來,她用自己積攢的積蓄幫他出人頭地,卻知道了他有別的女人和兒子,年紀還比他們的兒子大。從那以后,她就生了病,身體一天比一天不好。那段日子里,他陪著母親在竹樓上看遠處的罌粟花。

      廣闊的原野里一片斑斕的色彩,輕盈的花瓣像蝴蝶撲扇著的翅膀,茫茫一片,天地相接。那個時候,杜別站在她的身邊,指著遠處的沐浴在霞光里的花田給她說笑。

      她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

      臨死前,她對自己的兒子說,“不要怨他,也不要去恨,這都是命。”

      可是,她咽下最后一口氣的時候,眼底是濃濃的不甘。

      杜別知道,她不甘心,她恨杜洋。

      爾后的很多年,他靠著給人打零工在那個小鎮子求得生存,什么事兒都干,甚至是拉皮條。這樣平靜地過了許久,杜洋才找到他,把他帶了回去。

      室內的氣氛也被往事渲染地沉重。杜別的神色還是很平淡,或者說有點漠然。這么多年來,他和杜洋分居各處,只有遇到重大事情的時候才會會面,他在他腦海里的印象其實都不深刻。

      禾藍心里無比復雜。她想離開的時候,杜別卻道,“你想知道的是當年那件事吧?常姨和林叔死了,我也很遺憾。不過,杜洋現在也死了,除了我以外,沒人知道當年那件事情的真相。你以為就憑杜洋一個人,可以吞掉那么大一批貨嗎?”

      禾藍硬生生地扭轉過身子,“……你知道?”

      “你來金三角,不就是這個目的嗎?我本來想告訴你,然后和你一起去外面的世界,可是,你背棄了我們的承諾。”

      “我從來沒有承諾過什么,從小到大,我都把你當兄長。”

      這句話像一把利劍,毫不留情地戳穿了他的胸膛。杜別心里像被剜了一個洞,血肉生生地被撕扯出來。這樣明確的拒絕,沒有留一分余地,把他所有的幻想都打破——他蒼白著臉色對她笑,神色還算灑脫,語聲里卻有一絲掩不住的恨意,“是因為那個叫白潛的少年?”

      “別提他!”昨天的事情闖入她的心頭,禾藍渾身都是一震。

      她不想提起,杜別就越想提,抓住她的肩膀,“我為什么不能提他?我有什么地方比不上他,你選他卻不選我?我比他早認識你,比他更喜歡你,他可以為你做的,我可以十倍百倍地為你付出!”

      他把她的肩膀握地“嘎嘎”作響,禾藍一把推開他,“你瘋了?”

      他眼底的瘋狂沒有褪去,低頭給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地啜飲。禾藍像看一個瘋子一樣看著他——應該也問不出什么了,她搖搖頭,跨出了門。在她快要離去的時候,耳邊一陣涼風吹過頰畔,脖子上被人力道準確地一切。

      剎那間,天旋地轉,她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禾藍是被夜雨飄打在樹葉上的聲音驚醒的。

      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眼前是錯綜交雜的高大杉木林,地底下是濕濘的紅壤,被雨水沖刷出一個個密集的細坑。腳邊散亂著幾塊山崗巖,上面還布滿了滑膩的青色苔蘚。幾個穿著迷彩服的士兵抱著槍坐在樹干上,圍在她四周,五個在外圍巡邏,留三個在里面看守她。

      不知道為什么不見杜別的人影。

      被打暈之前,她最后一個見到的人就是他。

      她試著和他們攀談,但是,這幾個人就像木頭一樣,不管她問什么都不理她,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

      往西南的方向走了一段路,眼前漸漸開闊起來,高大的杉木稀疏起來,多了低矮的灌木叢,但是,依然能到人的頭頂高。

      右邊開闊的平地上有一條溪流,從南方的山澗里涔涔流下,清溪水浣,可以見底。禾藍快步跑過去,一個士兵拔了槍對準她,喝了一聲。

      禾藍道,“我想洗洗手。”

      那人才放下槍。

      她跑到水邊,卷起褲腳蹲下來,低頭捧了水在手心,一點一點地撲到臉上,想著有什么辦法可以脫身。一路走來,這里都是原始的叢林,高大茂密,如果沒有熟識的人帶路,一進去就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就算要脫身,也不能在這里。不然,她一定會迷失在叢林里。

      禾藍洗好了手,跟著他們繼續上路。走了大約幾百米,前面帶路的兩個士兵撥開了樹叢,面前出現了一條盤山的公路,一輛破舊的卡車安靜地停在路邊。

      她被兩個士兵挾持著扔了上去。

      車門關上,留一個人在里面看著她。

      車子開動了,朝山下慢慢馳去。車里唯一的窗子被木板釘死了,根本看不到外面的情況。車廂里安靜地可怕,禾藍只好縮在最里面,不時打量守在車門口的那個士兵。

      卡車馳了一陣子,馳進了一個被低矮山巒包圍的小鎮里,沿著街道緩緩地行著。鎮里一帶的水泥三角屋,灰瓦綠墻,只開著一扇天窗。這個時候還是寂靜的清晨,沒有幾戶人家打開窗門,路上的行人也寥寥無幾。

      卡車開到小鎮的邊緣地帶,重新攀上了上山的路,行了幾分鐘,最后在一個花園前停下來。那是一幢紅色三角尖頂、白色墻面契合的別墅,被園子里叢叢的花海包圍,頭頂陽光燦爛,遠遠看去,可以看見屋頂反射出的璀璨光華。

      這地方的有錢人會在山上興建別墅,而不像山下的平民一樣擠著普通的屋舍。

      禾藍被帶進了別墅,上了二樓,一個穿著藍色圍裙的老婦人把一套繡滿各色蓮花的百褶裙遞給她,示意她換上。禾藍出來后,老婦人笑著對她說了些什么,然后帶著她下樓。

      大廳里已經擺好了菜肴,都是本地的一些特色菜。

      杜別穿著白襯衫坐在一旁的沙發上,似乎等了她很久。見她下來,給她拉開椅子,按著她的肩膀坐下來,殷勤地給她夾菜。

      “你到底想干什么?”禾藍一點胃口也沒有。

      “先吃,好嗎?我們一會兒再聊。”他的笑容很溫和,似乎什么也沒有發生過一樣。但是,就是這種笑容,讓禾藍覺得很恐怖。他被白潛逼得背井離鄉,形如喪家之犬一樣,如今就是一顆□□,隨時都有可能爆發。

      現在,他對她還算溫和,恐怕是念著那點舊情。

      雖然禾藍不清楚外面的情況,也知道戰爭還在繼續。以白潛的性格,不達目的絕不會罷休,做一件事就一定要做到底。看不到杜別的尸體,他絕不會善罷甘休。可是,他知道她在他手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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