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你到不了趙秘書的層次。人家是聰明絕頂,你沒有。”
咔嚓一聲。
陳宗辭的手從她頭上拿下來,她直起腰,臉漲的紅彤彤,頭上還墜著他的表。
陳宗辭將剪刀隨手丟在桌上,“自己弄,弄完出來。”
周稚京茫然。
后知后覺發現陳宗辭絞斷了腕表的表帶。
她耐著性子,把纏繞住的發絲弄開。
最終,她還是扯斷了幾根頭發,纏的太緊根本弄不開,只能斷發。
她摸了摸表帶的斷裂口,那死死攪住卡扣的頭發,被她全部扯出來,不再與之糾纏。
只是可惜,即便表帶毀了,她還是扯斷了頭發。
她整理好頭發,拿著手表出去。
趙秘書還在門口,見到她的瞬間,周稚京心虛了一下,目光在對方顱頂一晃而過,剛說話的時候,門敞著的,不知道趙秘書有沒有聽到。
趙秘書的地位很高,總助都要聽她指揮。
據說,普通項目她甚至還有決定權。
說她頭發少,會不會被穿小鞋?
趙秘書語溫和,“還好嗎?”
“還行。”
“下午要見的是海荊市商會主席。”趙秘書給了她一件輕紗外套,幫她整理頭發,“簡單點來說,林主席是陳總未來老丈人。”
也就是林序秋的父親。
聽到這里,周稚京下意識的停住腳步。
趙秘書看向她,“怎么?”
她立刻搖頭,“沒,剛暈了一下。趙秘書,我這個樣子怕是上不了臺面,您要不跟陳總說一下?”
“陳總決定的事兒,不會改變。剛剛你就做的很好,更何況只是陪著走幾步路,不需要你多做多說。林主席也不是什么難搞的人。”
陳宗辭的商務車早就在門口等著了,趙秘書上前替周稚京打開車門。
陳宗辭坐在里面閉目養神。
周稚京提著裙子上車,盡量放緩自己的動作,輕輕落座,絕不吵到他。
車門拉上,中間的擋板升起,這后面就儼然成了私密空間。
司機開車的技術很好,車子沒有任何波動,長久的勻速行駛,恍惚的讓人以為車子沒動。
兩邊的簾子拉著,只落進來稀稀拉拉的光線。
周稚京始終端正坐著,那只剪斷的腕表還在她包里放著,她猶疑不決,是否該將其歸還。
“渴。”
周稚京立馬找水,看了一圈,愣是沒找到。
她扭過頭,陳宗辭正看著她,一只手撐著頭,看起來醉意有點上頭,眼神不似剛才鋒利,卻也深的讓人看不到底。
周稚京喉嚨無辜干澀,說話都有些磨嗓子,應當也是喝酒后遺癥,“沒有水,陳總。”
“叫哥哥。”他漫不經心的糾正,語調平平,聽不出任何情緒。
周稚京緊抿了唇,說:“我沒有哥哥,也不習慣叫人哥哥,陳總。”
“沒有嗎?”
“是的。我父母只有我一個小孩。”
陳宗辭幽深的目光長久盯著她。
酒精總是會放大人的情緒,周稚京想著那根被絞斷的表帶,價格不菲,比她的頭發貴。
“你很像一個人。”周稚京在情緒驅動下,說出這幾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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