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同思莞打招呼,看到阿衡卻展顏笑了:“聞名不如見面。溫小姐好,我是盧莫軍。”
阿衡看了思莞一眼,兄長投來鼓勵的眼神,阿衡依葫蘆畫瓢,說:“初次見面,您好,我是溫衡。”
盧莫軍笑,牙齒白晃晃的,像是給黑人牙膏打廣告的,他說:“我知道溫家有兩位小姐,也知道溫思爾艷名遠播。昨天思莞說讓我見他妹妹溫衡,我起初還有些失望怎么不是溫思爾,現在看來,是我眼界狹隘了。”
阿衡的臉微微紅,有些不自在:“您過獎了。”
思莞笑得得意:“我妹妹哪個都好。這個可是家母的心頭肉,要不是平時喜靜,哪里輪得著我這做哥哥的操心。”
上開胃酒時,思莞看了看表,剛巧快到阿衡出生的正點。
他從口袋中掏出一個系著藍緞帶的銀盒子,輕咳,對著盧莫君歉意地說:“家母寵阿衡,非讓我正點給阿衡生日禮物,見笑了。”
打開盒子,里面是一串耀眼精致、高貴華彩的鉆石項鏈,墜子是紫鉆鑲的梅花。
阿衡愣了,看著項鏈,有些措手不及。
盧莫君看著項鏈,怔忡:“這不是……這不是前兩天在s城慈善晚會上拍賣的紫梅印嗎?說有一個神秘人用三百萬力壓全場拍下的,那個人是你……”
思莞笑了笑,隨意開口:“到場的的確不是我,但是是我找的人去晚會拍下的。”
阿衡也嚇了一跳,思莞撩起她的發把項鏈戴到她白皙的頸間。對面,那盧姓男子目光灼灼,定在阿衡身上。
阿衡苦笑,思莞到底擺的是什么闊?
回到家時云在正在看書,抬眼看到阿衡以及她頸間的……項鏈,云似的眸色似乎結了霧,他笑著開口:“姐,你相親怎么樣了?”
阿衡不自在,去掉發飾拿梳子梳頭,皺皺眉,輕輕開口:“還好。”
這少年卻把頭伏在阿衡膝上,摟住她的腰,問:“姐,你快嫁人了嗎?”
阿衡笑,溫柔地撫摸他的臉龐:“瞎說什么呢,姐醫科要讀七年,今年才是第四年,還早著呢。”
“那,三年以后呢,你就會嫁人了嗎?”
阿衡點點頭:“這是自然的,女大當嫁。”
少年假寐,問她:“你嫁了人,我怎么辦?我們好不容易,好不容易……”
阿衡笑:“傻孩子,姐就是嫁人了還是你姐,什么都不會變。”
云在說:“你要是嫁人,就不會有多少時間放在我身上了。”
阿衡卻大笑:“云在,你難道預備一輩子賴在我懷里不長大,也不娶妻生子嗎?”
云在閉上眼睛嗅著阿衡身上清新溫柔的松香,淡淡地笑了,輕輕地嘆息:“我是這么想的,也不認為,有什么不可以。”
阿衡正想說些什么,手機卻響了。
“喂,您好,請問……”
“哦,是我,盧先生,您有什么事嗎?”
“明天嗎?明天恐怕不行,明天我和思爾約好了逛街……”
“后天……后天也不行……呃,我沒有推辭……也沒有討厭你……”
“周末嗎……好……好吧。”
阿衡掛斷了電話。
云在卻睜開了眼睛,云一般的眸子似淺似深,用手把玩著阿衡垂下的發,溫柔卻若有所思。
同一個城市里,有一個男人戴著耳機,躺在華麗的地毯上,靜靜地聽著爆裂得快要震破耳膜的搖滾。
他身后站著另一個男人,長身玉立,耳在黃色曖昧的燈光下有些透明。
這個男人說:“你現在在想什么……我似乎一點都看不穿……今天為什么這么煩躁……誰又惹你了……我的辦公室……被你弄得一片狼藉……新年度企劃全都撕了……希你該死的到底在做什么……”
他坐在希身旁,冷冷地看著他的眼睛,說:“我真討厭你這副樣子……總是不在乎我的情緒……明知愛的人是我……卻要任性地陷入自己的情緒……不給自己和別人留一條后路……你知不知道我今天因為你的發脾氣又辭掉了幾名秘書……你厭煩看到陳秘書我知道……但這個人不能消失……他掌握我太多的東西……至少不能突然消失……”
希望著天花板,依舊,安靜地聽著音樂。
“至少給我句話……你想怎么樣……或者你在鬧什么……溫家我已經徹底放過了……除了最原始的那些東西……在老爺子手上……我一時半會兒拿不到……但這構不成你發脾氣的理由……希!”
那個男人看了他半天,突然笑了,看著他的耳機輕輕地開口:“抱歉,忘了,你聽不到。”
那人摘掉了他的耳機,從希腰間抱起他,走進裝飾華麗的臥室。
希沒有反抗。
第一次,沒有反抗。
他親他的眼睛,親他的鼻子,親他的嘴唇。盡管這個人神情沒有多大起伏,但這一切,足夠讓他覺得二十多年的忍耐是值得的。
他忘形,撕開那個大眼睛男人的睡衣,白皙清楚的紋理肌膚,一寸寸,只可能屬于他。
他向下親吻,那個男子瘦弱的身軀卻忽然弓起,抓著被單,嘔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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