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通訊器里傳來呂競男的聲音:“我們要想個突圍計劃,待會兒我會再扔一枚吸引彈,并配合火力支援。
你和唐敏右側的樹較矮,想辦法用飛索蕩過來,樹上的槍手在你們十二點方向,正好是他的死角。
在其余人被吸引的時候,你們上樹,先想辦法干掉槍手,到時候主客互易,我們再趁勢反攻。
我們這邊會用三角攻擊陣,你們在高處掩護,如今五點和三點方向都是他們的薄弱處,有遮擋,有機會沖出去。”
“他們都有防彈衣,槍手又藏在樹丫里,不容易命中啊!”
“……盡力而為吧,我們應該相信自己。”
簡單的作戰計劃之后,就準備行動。
吸引彈扔了出去,卓木強巴和唐敏開始蕩索,誰知道剛蕩至半空,突然一顆照明彈升起,不僅掩蓋了吸引球的光芒,而且兩人完全暴露在夜空中,簡直就是兩個移動靶。
子彈長眼睛似的飛了過來,卓木強巴心中暗罵,和唐敏同時落地,在草叢里滾了兩圈,找了掩護,這下五個人被困在了一起。
唐敏道:“你沒事吧?”
“沒事。”
卓木強巴在外,唐敏在內,子彈都往他身上招呼。
“呀,血!”
“擦傷。”
“沒受傷吧?”
呂競男也詢問著。
同時她心中不解:為什么敵人好像能預先知道我們的計劃?
沒理由啊?
在我們這五人中,有人向敵人通風報信?
怎么能在這樣的環境下,這么短時間就做到?
還有別的可能沒有?
“沒事。
你的計劃好像走不通。”
卓木強巴也在思考同樣的問題。
亞拉法師被發現,他們被包圍,作戰計劃被洞悉,敵人就像有先知先覺的能力,就像事先探聽到他們的作戰計劃一般……等等,事先探聽到我們的作戰計劃?
卓木強巴心頭一亮,正好又看到呂競男那明亮的目光,在敵人無法觀察到的地方,兩人幾乎同時舉起了右手,指了指眼前配戴的通訊器,隨后又肯定地點了點頭。
“看來這個方法不行,我們得重新布置。”
幾乎沒有一秒鐘的猶豫,呂競男又布置了一個作戰計劃,這次先是卓木強巴和亞拉法師去吸引敵人的注意力,好像準備往回沖擊,實際上是反向殺入敵人的樹屋,利用樹屋做掩護,與敵人展開周旋。
只是這一次,呂競男語氣中多了一絲輕松,不非常仔細地聽,幾乎聽不出語氣的改變。
西米拍了拍伊萬的肩。
這頭俄羅斯棕熊雖然被檑木狠狠地砸了一下,可目前依然擁有野獸的爆發力,他單手拎起那帶彈鼓的中型轉輪機槍,對準了卓木強巴他們可能出現的方向。
西米則愜意地坐了下來,雙手握槍,頭往后仰,靠在監聽儀上。
這時候,他感覺到自己像一個皇帝,這種感覺好極了!
又一顆閃爆,卓木強巴和亞拉法師滾向兩邊草叢,其余的身影像蛇一般朝樹屋躥,一切都和計劃的一樣。
樹上的槍手將來襲的人數和方向通知西米,“三個人,七點方向,中間的埋伏下來,左右向九點和三點方向散開。”
西米手指磕碰著太陽穴道:“看來既想接應前面的誘敵隊員,又想包圍樹屋,胃口未免太大了。”
攻擊卓木強巴和亞拉法師的槍聲很稀疏,因為雷波等人早已從左右迂回到樹屋前面,呂競男等人的正前方只有丁名有和布萊特兩人。
胡子的槍口也已調轉,對著樹屋前草叢里的埋伏,沒有客氣,子彈一梭一梭地掃過去。
奇怪,草里沒有反應,難道那人移走了?
明明沒看到草動啊。
丁名有和布萊特也覺得奇怪,卓木強巴和亞拉法師撲向草叢里就不再動彈,難道被擊中了?
好像沒這么容易吧?
“轟……”“轟……”怎么回事!又是兩枚閃爆彈,那五個家伙作困獸斗么?
突然,在他們意想不到的位置,就是五人原本的藏身之處,又閃起了火光。
可是,那五個人都已經離開那里,原本不應該再有人啊?
丁名有和布萊特雖然已經反應過來,可是對方不止兩人,他們被壓制著。
胡子正準備調轉槍口,卻見一枚帶著光亮、發出嗡嗡聲的吸引彈從他眼前飛過,就在他一愣神的工夫,一顆子彈打中了他。
“哎呀!”
胡子叫了一聲,負傷跌下樹來。
閃爆彈一響,西米就知道不對勁了,他下令所有人朝目標開火!伊萬手提轉輪機槍,子彈飛濺,彈殼像撒麥粒一般噴出來,但是他很快發現,自己手移動的速度,竟然追不上草叢里那人移動的身形。
怎么這么快?
伊萬的眼睛都快噴出火來了,轉動槍管的扳機一直不松,一定要打倒那人為止。
西米有些著急了:“喂……喂……給我停下,你這頭蠢驢!你他媽的以為我們是開兵工廠的么?
子彈打光了,再遇到森林里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怎么辦?
白癡!”
伊萬怒吼一聲,扔掉機槍,拔出叢林刀撲了出去。
另一方,五六個人圍堵草叢里移動的影子,竟然打不到!只有雷波和林任感覺出來了,那移動的方式,那詭異的變向,就好像他們剛才追擊的那法師。
可是,那法師不是應該在前面假裝吸引另一批人么?
那眼前這家伙是誰?
還是說他們的對手每個人都有這么可怕的實力?
沒錯,吸引了眾多火力,在草叢里躲閃的正是亞拉法師。
那么先前撲出去的人呢?
那只是兩件裹著石頭的衣服,還有兩枚閃爆彈裹在里面。
在一人多高的草叢里,在這么深的夜,要分辨清真假人談何容易!向后撲向樹屋的也只有呂競男和亞拉法師兩人,中間的同樣是衣服。
事實上卓木強巴他們做的正與他們計劃的相反,他們目標不是樹屋,而是從遠離樹屋的方向突圍出去。
這是一場真正的暗戰,短短的數分鐘內,西米等人監聽了卓木強巴他們的通訊,并利用卓木強巴等人的電波交流而制定相應的對策;然后卓木強巴和呂競男發現了這一情況,他們不動聲色地利用假情報迷惑敵人。
如今他們已經明白了自己的處境,不管人數還是武器裝備,他們都占下風。
看來當初莫金投下來的武器裝備箱里,每一組箱子都略有不同,至少他們就沒有監聽裝置,也沒有防彈衣,當然,防彈衣可以穿在身上帶下來。
不管怎么說,他們都需要先離開戰場,重新計劃。
亞拉法師在草叢里繞了一圈,又從那些包圍者的眼皮下面消失了,他與卓木強巴等人會合一處,生生從丁名有和布萊特中間撕開一個缺口,脫離了包圍圈。
沒多久,呂競男也與大家會合了,但她身后跟著一群敵人。
伊萬從草叢里站起身來,舔著嘴角的血。
那個女的,真夠有勁,不論是肌肉的爆發力還是身材體形,都是他喜歡的類型,想著將呂競男壓在身下,讓她發出哀哀的呼聲,這頭俄羅斯熊忍不住仰天咆哮。
肖恩的信息素
“一定要給我追到他們!渾蛋!”
西米十分憤怒。
原本可以全殲敵人的,可是現在卻讓敵人全部逃了,十二個人對五個,竟然能讓對方逃了,這簡直就是一場大失敗。
不過,那些人在這么短時間里就發現了破綻,并反過來利用這個破綻讓自己上當,那分縝密和機敏,的確不容小覷。
馬索道:“放心吧,他們既然被羈絆在前方那個村子里,就逃不了。
他們都是些仁慈的家伙,會害怕我們滅村而留下來守衛的,到時候要消滅他們還不容易嗎?
原本以為他們有多強,還不是一個照面就被西米老大你嚇得屁滾尿流。”
馬索咬文嚼字,說出來的發音是“屁股像牛”。
西米忍不住笑了,全然忽略了剛才戰斗的時候這個家伙躲哪里去了。
敵人一左一右,就像一把鉗子般分做兩個方向夾擊而來。
前面奔逃的卓木強巴等人速度不見得比身后的追兵快,又不敢用飛索,那會成為練習靶的,時時要躲避子彈,偶爾會還擊一下,但總體來說,的確處于下風。
“胡楊隊長,你沒事吧?”
唐敏問道。
“沒事。”
“可是,流血了。”
“不是我的血。”
“該怎么辦?”
卓木強巴一時也束手無策。
還有三枚手雷、兩枚閃爆、三個吸引彈,武器彈夾也還有,但是對付比己方多出一倍的敵人,顯然用這些不行。
突然,他摸到肖恩留給他的那個青霉素瓶子,肖恩的建議又回響在耳邊:“這個,在危急的關頭,或許能保命。”
他取出那個瓶子,撕下一截衣服將手雷和瓶子裹上,拔掉插銷,看準敵人就扔了回去。
萊夫斯基等人趕緊伏下,“轟”地塵土飛揚,不過黑夜中誰也沒注意那些水滴灑了他們一身。
右邊的敵人又追了上來,身后槍聲不斷,肖恩那個保命的瓶子似乎沒發生多大作用。
卓木強巴心中不由焦急起來。
這時亞拉法師道:“這樣逃不掉,我去引開他們。”
說著向左閃去。
呂競男道:“如此,拜托法師了。”
“呼!”
身影從追兵的眼前晃過,雷波不得不停下來,問陸有才:“看……看到什么沒有?”
陸有才道:“好像有個人,向右邊去了。
好快!”
其余的人都跟著停了下來,只有俄羅斯熊想著身下小美女,沖得比誰都快:“管他是什么,追上去把他們一個個都宰掉。
我要那個女的,我要那個女的!”
雷波一伸手,硬拉住了比他足足高出一個頭的俄羅斯熊。
“你知道什么!如果他們在我們身后,反過來偷襲我們,我們就太被動了。
他們里面有個家伙的身手你又不是沒見到!”
雷波一聲吼,伊萬不敢再沖,雖然他塊頭比雷波大多了,但真正動起手來,他不敢向雷波挑釁。
“那……那現在怎么辦?”
前面的身影越來越遠,布萊特攤開手。
“回去。
他們跑不掉。”
捻開草叢上滴落的血跡,雷波露齒一笑,與西米取得聯系。
回到樹屋,胡子正在包傷口,子彈從手臂穿了過去,那防彈衣并不防四肢。
一進屋,馬索就一個勁地聳鼻子,走到林任他們身邊,一個接一個地聞過去:“你們身上有什么味兒?”
“什么味兒?”
回來的人一個個拎著衣領使勁嗅,全都摸不著頭腦。
伊萬道:“我只聞到男人味兒,我身上從小就很有男人味兒。”
“伊萬,明天你身上就會多很多女人味兒啦,哈哈!”
群匪爆笑起來。
回到村里,首先是處理傷口。
卓木強巴的確只是擦傷,同一面頰被三顆子彈擦過,不知道算不算幸運,如今臉上流著小貓胡須一樣的三道傷口。
胡楊隊長也沒有受到重傷,那些血,是呂競男身上流下的,她曾在敵人的包圍圈中脫身而出,但她沒有亞拉法師那樣的身手,一顆子彈擊穿肩胛和鎖骨的縫隙,一顆子彈卡入大腿肌肉,后來又與那恐怖的俄羅斯棕熊進行了一番體能搏斗,傷口被加深了。
但在回村途中,她卻像沒事人一樣,一面奔跑一面還擊,還多次掩護胡楊隊長和唐敏。
看著燈下那血跡染紅的一大片胸襟,卓木強巴都暗驚:“這個女人怎么回事?
難道密修者都感覺不到痛嗎?”
今天晚上是沒法休息了,必須馬上做好準備,說不定明天一早,敵人就抬著他們沒見過的重型武器,吭哧吭哧地開過來了。
村口的陷阱必須加強,就算用上小型地雷、口香糖炸彈、黑色颶風這些恐怖的破壞性武器也不足惜。
卓木強巴檢查著他們的彈藥,如果敵人圍困村子,他們還能堅持多久?
畢竟這里離帕巴拉神廟已經沒有多遠距離,那些敵人只需要滅掉他們這支隊伍,就能在這個地方橫行無忌。
胡楊隊長則看著卓木強巴道:“要不要通知村民?
讓大家都防御起來。”
卓木強巴道:“啊,當然,我竟然忽略了。”
胡楊隊長又道:“可是,你想過沒有,那些村民會怎么想?
是我們引來了災難和魔鬼,都是我們的錯啊。”
卓木強巴道:“管不了那么多了,必須告訴他們才對,否則村民會枉死的。
還應該讓他們知道,槍械和炸藥的可怕威力。”
這時,張立神色慌張地沖了進來,進門就嚷嚷道:“強巴少爺,不好啦,好多魯莫人!咦?
你們這是?”
隨后他才看到身上血跡斑斑的卓木強巴和胡楊隊長及亞拉法師。
卓木強巴道:“瑪吉呢?”
張立撓撓頭,吞吐道:“什……什么瑪吉?
她在房間里睡覺吧。”
他已悄悄將瑪吉送回房間,還以為做得神不知鬼不覺。
“完成任務了!那兩個家伙真是,竟然被魯莫人追。”
岳陽一進門就嘟噥著,看到張立,立刻驚呼道:“呀,動作這么快,我還以為你會在瑪吉房間里!”
旋即又道:“強巴少爺,你們的傷……”
張立的臉頓時憋得通紅,指著岳陽和巴桑道:“你……你們!哦,是你們!”
他一直覺得奇怪,魯莫人原本對他們緊追不舍,后來怎么停止了追擊,仿佛還聽到槍聲。
岳陽一撇嘴道:“不是我們,你們會逃得那么輕松……”
卓木強巴揮手道:“先不說瑪吉,說說魯莫人是怎么回事。”
張立和瑪吉在草甸上休息,突然聽到那號角的聲音,瑪吉告訴張立,是魯莫人似乎受到了某種挑釁。
張立立刻慌張地將瑪吉裹起,扛著就開跑,這次出來他僅帶了一樣武器,但那可不是對付魯莫人的。
逃跑時,張立發現了許多魯莫人,他們似乎在向什么地方聚集,但還是有一小隊追著他和瑪吉,只是后來似乎被什么阻擋了。
張立說完,岳陽又進行了補充。
他和巴桑站得更高,警戒也更強,據他們觀察,四面八方的魯莫人似乎都被什么吸引了過來,正在朝村子偏平臺邊緣的地方聚集。
他們不敢肯定那些魯莫人是否要襲擊村子,所以殺死了追擊張立他們的魯莫人,跟著就回來匯報了。
末了,岳陽道:“強巴少爺,你們是怎么受傷的?
教官和敏敏呢?”
卓木強巴起身道:“競男受傷了,敏敏在給她治療。
我去和她們說一聲,胡楊隊長會告訴你們發生了什么事情。”
究竟是怎么了?
今天是我們的災難日嗎?
魯莫人也要屠村?
卓木強巴搖晃著頭,努力將這些荒唐的想法甩掉。
子彈取出來了,唐敏正在給呂競男包扎肩傷。
卓木強巴打算敲門,沒想到那門一敲就開,他以為呂競男的傷口已經處理好了,進屋道:“岳陽他們帶回來一個不好的消息,魯莫人……”他目光落在半邊雪白的胸脯上,知道又錯了。
唐敏急道:“你……你進來干什么?
快出去!”
卓木強巴帶上門,在門口道:“有很多魯莫人,似乎也朝村子來了,不知道什么原因。”
呂競男道:“你認為該怎么辦就怎么辦吧,你是隊長。”
卓木強巴回到房間,讓張立安好雷達,所有人備齊武器,準備拼死一戰。
這時,那猶如號角的聲音此起彼伏,劃破寧靜的夜晚,好像有無數的魯莫人潮水般向村子涌來。
村民們都被驚醒了,惶惶不安,大家敲門串戶地彼此通知,有的開始跪地祈禱。
死神的氣息彌漫在共日拉村周圍。
瑪吉也被驚動了,她找到張立,希望從大家那里得到些什么消息。
“他們,那些魯莫人,要襲擊村子嗎?
我從來沒聽到過這么多魯莫人發出叫聲。”
張立輕輕扶著她,讓她靠在自身身上,低聲道:“你出來干什么?
回去休息。
不會有事的,那些魯莫人沖不進村子。”
亞拉法師閉目聆聽著聲音的方向,猛然睜開眼睛道:“它們似乎不是沖著村子來的,而是,敵人的方向!”
岳陽張立他們已經知道發生了什么,自然明白亞拉法師的意思。
卓木強巴突然想起肖恩提醒的話:“將這個扔向你的敵人后,就逃吧,離你的敵人越遠越好,避免惹火燒身。”
難道是……
群匪也沒有入睡,不過卻是因為興奮。
村子里會有什么呢?
有大塊的肉,有濃烈的美酒,還有無數的美女,當然,如果有黃金珠寶首飾什么的,那就更好了。
他們收拾著行囊,已經知道了村子的所在,還猶豫什么呢?
雖然有幾個與他們同樣的現代人在守護著村子,但是那些人的裝備沒有他們完善,人數也不及他們。
只等天一亮,就可以攻打村子,消滅了敵人,哦呵呵,這片土地上的所有人都會俯首稱臣,那些拿彎弓長矛的原始人,拿什么來和機槍、炸彈抗衡啊?
!
這時,“嗚……嗚……”遠遠地傳來了汽笛的鳴叫。
奇怪,汽笛?
啊!那些兩足蜥蜴,這個森林里最討厭的存在,它們就像叢林游擊隊一樣,時不時偷襲森林里所有的動物,連這群悍匪也沒少吃苦頭。
西米頓時緊張起來,揮手對林任道:“上樹,上樹,看看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
我們好像從來沒遇到過這么多蜥蜴吧?”
林任上樹,安好雷達天線。
“那個,不好了,頭兒。”
“問題大了,我看我們得……”多克說完,馬索跟著就說,他突然發覺自己失,馬上停止了。
“怎么回事?”
西米又開始撫摸臉上那道傷疤,那是危險的信號。
“很多、很多蜥蜴從四面八方朝這附近來,不知道它們的目標是不是前面那個村子。
你看,你看,到處都是。”
只見雷達屏幕上光點過百,都在朝某個方向移動著。
西米道:“距離,方向,速度。”
雷波道:“最近的可能只有不到十二公里遠了,它們正經過前方的村落,不過似乎并不打算在那里聚集。
它們的時速大約四十公里,不是捕獵時速,它們三五成群地前進。
目前看到的估計是這附近的蜥蜴,都聚集起來了,這很反常。”
“如果說不是村子,那會是哪里?”
馬索喃喃自語。
西米道:“先準備好武器,不管怎么說,我們得做好自保。
林任,下來!”
“啊,肖恩!我竟然忽略了他!渾蛋!”
馬索陡然大叫起來,讓西米都嚇了一跳。
馬索把臉拉長,急急地說著英文:“如果不是那個村子,還會是誰?
那就是我們啊!我說你們回來時有股什么味兒,你們在追趕那群人時,有沒有被什么攻擊?
我是說非常規武器,比如說什么瓶子、罐子、塑料口袋一類的!有沒有?
有沒有?”
一群人一時愣住了。
西米道:“快想!聽清楚他說什么了嗎?
有沒有被瓶子、罐子、口袋什么的砸過?”
他知道,馬索這個膽小的家伙突然敢這么大聲說話,一定是有原因的。
丁名有想了想,道:“嗯,玻璃算不算?”
“玻璃!你是說玻璃?”
馬索嚇得聲音都發顫了。
多克道:“玻璃?
什么玻璃?”
丁名有道:“你們忘記啦?
在追趕他們的時候,不知道是誰扔了枚手雷,手雷倒是沒炸傷人,萊夫斯基你卻被玻璃渣子劃傷了,你還問我怎么這里會有玻璃來著。”
“啊,是的。”
萊夫斯基摸了摸臉頰上那道細小的口子,想起來了。
馬索臉色一白,喃喃道:“那就是了,那些蜥蜴肯定是沖我們來的……天哪!聽著,在手雷爆炸范圍內的人,把衣服都脫了,然后我們趕快離開這里,越遠越好。
我不知道哪里才逃得掉,或許找個有水的地方比較好。”
“脫衣服?”
西米一把拎過馬索,看看這個牛高馬大的家伙是不是被嚇昏了頭,“你在說什么?”
馬索平靜道:“是獸引。
現在一時解釋不清楚,總之這樣做就對了,相信我,西米老大。
我還不想這么快就死在這里。”
雷波道:“或許他說的有些道理。
頭兒,那些光點靠過來了。”
西米三角眼一瞇,寒光乍現,暴喝道:“還不照他說的去做?
給我把衣服統統都脫掉!”
丁名有道:“可是頭兒,都脫了我們穿什么?”
“你是要命還是要穿衣服?”
西米的聲音反而低了下來,但語氣的冰冷讓人渾身一顫。
“一個裝滿液體的玻璃瓶子?”
亞拉法師聽完卓木強巴的敘述,心頭暗暗吃驚。
他已經知道那是什么東西了,更加肯定肖恩的身份了,一個動物愛好者絕對做不到這個程度!看著屏幕上朝敵人營地涌去的光點,亞拉法師微微笑了。
“就是肖恩大哥留下的信息素?”
張立在旁問道,卓木強巴點頭。
這時,呂競男已經穿好衣服,和唐敏走了出來,一看大家還待在房間內,沒有去村口防御,不由問道:“怎么?
不用去村口了?”
亞拉法師道:“暫時觀察一下,或許敵人中了引蠱。
撤離時,強巴少爺扔的。”
呂競男馬上道:“肖恩?”
法師點了點頭。
卓木強巴心中一動,如果真是那信息素,如此有效的手段,那肖恩他難道真的……
遠遠的號角聲中,夾雜著槍聲和爆炸聲。
亞拉法師輕輕地道:“開始了。”
呂競男也道:“看來要明天才能知道結果了。”
她微微埋頭,不管肖恩是什么人,這次他們算是被肖恩救了,以前那樣對待肖恩,究竟是對是錯呢?
巴桑眼角微微跳動著。
蠱毒,他越來越無法理解這種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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