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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藏地密碼·珍藏版大全集(套裝共10冊) > 第九章 叢林危機1

      第九章 叢林危機1

      從第一聲槍響,就會把周圍的武裝部隊吸引過來,要突破這片叢林,就必須趕在他們封鎖河道、形成合圍之前。

      衣服被刮破,腳掌被磨得滾燙,背上的包袱如山重壓,不過這些和那高貴的生命比起來,又算不得什么了。

      四人好像選擇了一條草深林密、最是難走的道路,但這是精心選擇的結果,雖然縱向朝東前進能到達目的地,但是屬于這片叢林的長形地帶,現在想要以最快的時間沖出叢林,就必須橫向前進。

      后面的追兵不知道有多少,光是聽剛才的槍聲不斷,就知道敵人的火力絕對猛烈。

      而可憐的四名逃亡者,最為悲慘的是,到現在他們依然不清楚究竟是發生了什么事,好像從踏入叢林的那一刻起,他們就陷入了被追的命運。

      雖然有心里憤憤不平的,有嘴上不斷咒罵的,還有走路一瘸一拐的,但無一例外地,都跑得飛快。

      漸漸聽不到身后有動靜了,槍聲似乎也停了,但是四人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們都明白,這附近是敵人的天下,周圍還不知道有多少敵人呢。

      敵人沒有動靜,并不表示他們放棄了追捕,一定有什么更大規模的行動,等著他們四人。

      看著前面的林子越來越稀疏,河道就在眼前了,潺潺水聲就像通往光明之路的召喚者,四人心里閃出一絲希望。

      然而,就在他們停下來,靠在一棵樹后面打探時,兩艘汽艇“突突”地從河道上面駛過,而林子的邊緣地帶,好像有無數的人影晃動,好像還有……犬吠。

      顯然,他們來晚了一步,敵人已經完成合圍,不僅封鎖了河道,還派兵開始搜尋叢林。

      巴桑仰望頭頂,又開始咒罵。

      岳陽反復地看著那幾張衛星地圖照片,希望找到突破的法子,張立來回擺弄那把m4,數著還有多少彈夾,還剩多少子彈。

      岳陽觀察周圍的環境,作著理性的分析。

      左邊林子里的那隊敵人不下五十人,右邊也有三四十人,從他們著裝上看,至少有部分是游擊隊的,己方不可能同時與那么多敵人作戰;而且他們有獵犬,很快就能憑著氣息找到自己;而河道上已布滿巡邏艇,幾乎每五分鐘就有一艘駛過,以河道的可視度來看,不管什么時候自己走出密林,都會在第一時間被敵人發現。

      從空中拋繩蕩過去;泅水過去;炸船引開敵人注意,趁機逃過去……一個又一個想法在岳陽腦海中成形,又被一個個否定掉。

      他嘆息道:“又有游擊隊,又有毒販子,既不能打,也不能逃,唯一能做的,看來就只有乖乖等死了。”

      張立道:“最倒霉的是,究竟是為什么死的我們都不知道,好沒天理啊!”

      巴桑沙啞道:“閉嘴!這一點點困難不值得唉聲嘆氣。”

      “一點點困難!”

      張立有些發憷了,“巴桑大哥,難道你不認為,我們已經陷入絕境了嗎?”

      巴桑則回以冷笑。

      “未必。”

      卓木強巴終于說話了,他讓四人靠在一起,低聲道,“這樣……這樣……”

      負責搜捕的隊伍已經接到命令,在沿河一帶嚴密搜尋,但不得深入林區。

      左邊帶狗的一隊人馬正仔細檢查可能藏著人的地方,突然獵犬耳朵直立,拉直繩子朝東邊跑來。

      帶犬者發現有異,立刻召集同伙跟了上去。

      跟著獵犬,他們找到一個用布包裹著的東西,看起來像個罐頭,散發出一股奇怪的味道,獵犬就是尋著這股味道找過來的。

      帶狗的人將那布包著的東西撿起來看,“嘣”的一聲,那布包下的一根線繃斷了,帶狗的人只是一愣。

      火光乍現,泥土翻飛,將人和狗轟上了天。

      余下的武裝分子看見人影一閃,顯然是躲進林子去了,他們急忙追了過去。

      右邊的人聽到爆炸聲,也趕了過來,明明聽到對面是自己的人在問:“人呢?”

      他們一回答,卻被橫空飛來的獵刀插死一人,接著槍聲響起,對方火力似乎十分猛烈。

      右邊的人火了,也毫不客氣地開槍還擊。

      當雙方打得不可開交的時候,挑起戰爭的四人卻早已偷偷退后百余米,繞開交火的雙方,來到河道的十字拐角處。

      原本封鎖河道的巡邏汽艇遙相呼應,中間不會有任何空隙,但是他們在河道上明顯地發現了交火的雙方都是自己人,自然要大聲制止。

      當船上的人注意力都集中在岸邊的時候,沒有人發現,四個藤條包裹的綠球滾入河中,緊接著,四截不起眼的木樁沒入河中,眨眼就消失不見了。

      風波持續了十幾分鐘才平息,發現是自己人后,雙方都指責是對方先開的火,但最后也沒弄明白兩邊是怎么打起來的。

      他們又怎會知道,就叢林游擊戰而,中國才是現代游擊戰的發祥地。

      河道的另一頭,隱匿在叢林深處的人放下電子望遠鏡,那干癟的臉上浮現一絲笑意,喃喃道:“這樣也能逃出去,看來還是有些鬼運道。”

      “喂!什么人!站著別動!手舉起來!”

      索瑞斯按照對方要求高舉雙手,同時用當地方道:“別開槍!我是韋托的朋友!”

      他緩緩轉過身來。

      一隊十來人的持槍游擊隊擋在他前面,帶隊的人交談著:“他說什么?

      我不是聽錯了吧?”

      “他說他是矮胖子的朋友!哈哈!”

      “喂,別動!站穩了,別晃啊!”

      一名舉槍的游擊隊員瞄準了索瑞斯,讓他別動只是為了瞄得更準一點。

      槍聲一響,只見眼前灰影一閃,竟然沒有打中。

      索瑞斯在擊槍的前一秒臥倒翻入林中,身后槍聲響成一片。

      縱使索瑞斯堪堪避開了槍彈突襲,但這突如其來的槍火,也讓他滾得狼狽不堪,落了個灰頭土臉。

      索瑞斯大怒:“無知鼠輩,竟然敢對我老人家開槍,讓你們嘗嘗小號煉心彈的滋味。

      我以我索瑞斯·卡恩的名義起誓,一定要讓你們死得苦不堪!”

      不知道什么物品從灌木叢后拋出,游擊隊員以為是手雷,紛紛就地臥倒。

      那東西倒是在空中炸開了,卻沒有彈片橫飛,而是無數藍色的黏稠液體像澆花一樣噴灑開來,空氣中彌散著一股怪異的味道。

      游擊隊員一個個起身,趕到索瑞斯藏身處時,早無人影。

      這時,他們才注意到那些液體,看著隊友身上的藍色斑點,紛紛質詢道:“什么東西?”

      “是什么味道?”

      “呸呸呸,這東西好苦,嗯,又有點甜味,什么玩意兒?”

      “啊!我的眼睛,那東西進了我的眼睛了,我什么都看不見了。

      是不是有毒的?

      快幫我洗掉它!”

      終年在叢林里活動的游擊隊員比常人更了解什么叫做毒,他們驚慌失措,趕緊離開去找血清。

      斜靠在樹上的索瑞斯兀自生著悶氣,暗道:“這本不是給你們準備的東西,這是你們自找的。

      哼,逃?

      只要你們還在美洲大陸,就難逃一死。”

      索瑞斯又摸出一個玻璃瓶子,如念咒般低聲道:“我的皇后,去召集你的手下,將那些無知又蠢笨的人帶到地獄,讓他們明白什么叫做煉心。”

      瓶蓋打開,一只體長足有五厘米的大黃蜂,掙扎著從瓶口狹小處擠了出來,仿佛受到什么觸動,它異常興奮地在空中繞了個圈,振翅高飛遠去。

      如果那群游擊隊員知道將發生什么事情,恐怕要嚇得魂不附體,那只大黃蜂有個令人聞風喪膽的名字——美洲殺人蜂!

      “嗡嗡嗡”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倒不是那黃蜂去而復返,而是另一種比黃蜂大上很多的東西自西向東而來。

      索瑞斯看著遠處空中的三架直升機,皺眉道:“來得好快,看來還是先離開這塊是非之地為妙。”

      記憶重現

      “咕嚕嚕……”潛水一段距離后,卓木強巴等四人在較為隱蔽的一處地方上岸,脫離了包圍圈,進入另一片叢林。

      雖然這樣一來,與他們原先計劃的路線有所偏差,但是暫時安全。

      還未站穩腳跟,就聽到空中螺旋槳的氣流聲,遠處三架直升機像三只黑色的蜻蜓,從兩腋不斷地往林子里撒落粉劑。

      雖然不知道是什么,但肯定不會是好東西,只見無數飛鳥掙扎著要高飛逃離,但一碰到那些煙霧粉劑,就像被瞬間凍斃了一般,僵硬地栽了下去。

      張立驚魂不定道:“好險,差一點就走不出那片林子了。”

      岳陽不解道:“對付我們四個人而已,這樣就出動直升機,那不是拿大炮打蚊子嗎?

      而且,就這樣地撒殺蟲劑,密林的樹葉就全擋住了,哪那么容易就傷到我們了。”

      話沒說完,張立呆呆地撞了撞岳陽,道:“你……你看,那些樹……葉子,全都掉光了!”

      原本郁郁蔥蔥的叢林巨樹,枝葉在接觸到塵霧的一瞬間,全都變黃,枯萎掉落。

      岳陽驚心道:“他們,他們竟然敢使用生化武器,太可怕了!”

      巴桑冷然道:“有時間在這里后怕,不如走快一點!”

      卓木強巴腳步不停,道:“不錯,只要他們在那片林子里沒有發現我們的尸體,就知道我們已經逃離。

      我們現在需要的是一條正確的路線,盡量能避開他們的追捕。

      這些家伙,太可怕了,我們好像被卷入了一場戰爭。”

      張立與岳陽對望了一眼,似乎不想提起某事,但是岳陽一直點頭鼓勵張立。

      終于,張立還是快跑兩步,趕上卓木強巴他們道:“我們沒有做任何出格的事,不可能同時得罪游擊隊和毒販子。

      我和岳陽認為還有一種可能:這是上頭故意安排的,為了提升我們的實戰能力。

      強巴少爺,出發前你不是一直覺得我們已經有能力去尋找帕巴拉神廟了嗎?

      我想,基于這個原因,所以,我們才會得到這樣的考驗吧。”

      卓木強巴低頭想了想,搖頭道:“這樣……不可能吧,如果教官這樣做,未免太出格了。

      不管怎么樣,如果能脫困,我一定要聯系那個婆娘一次,一定要問清楚,到底是怎么搞的。”

      此刻的四人,個個全身掛彩,方才在林子里全力奔跑,多處擦傷、刮傷,有些植物還有淡淡毒素,傷口開始發炎紅腫,剛才是為了保命而忽略了身體的痛感,此時已離開包圍圈,那種燒灼的痛楚開始明顯起來。

      四人中還有兩人有槍傷,可是他們甚至連停下來包扎傷口的時間都沒有。

      相比目前處境,卓木強巴更擔憂的卻不是自己這一組人,“敏敏他們那組人,現在怎么樣了呢?

      他們有沒有碰到游擊隊啊!不,應該不會有事的。”

      張立回頭看了看方才他們被包圍的那片叢林,人在那片叢林里前進緩慢,可是對直升機而,僅需二三十分鐘就能跑完一遍。

      他問岳陽道:“你有什么好的建議?”

      岳陽道:“像他們這樣子撒那些清除劑,恐怕頂多只需要一個小時就能完工,到時候沒有發現我們的尸體,他們一定會全速追來。

      雖然說我們是向北前進,或許這點出乎他們的意料,但畢竟我們正朝著游擊隊的老家方向深入,他們人多勢眾,難保我們不被發現。

      所以,我覺得,必須選擇一條最快捷的逃生通道,離開他們的勢力范圍。

      從這片叢林橫穿過去,一直向前,再穿越二至三塊叢林,然后我們再掉頭往東,做個簡易木筏,順流而下,這是我所能想到的最快逃生法子了。

      你們看怎么樣?”

      快速行進中的四人交換了一下眼色,表示同意,卓木強巴道:“可是,以我們目前的前進速度,還沒等到穿越多長距離,恐怕就被他們追上了。”

      岳陽又道:“不錯,在這些荊棘林里憑我們的血肉之軀想走多快,那是沒可能的。

      所以,我認為,我們不該這樣走。”

      見眾人盯著自己,他又目光一閃,道:“有沒有看過人猿泰山?”

      說著,他抬頭望去,正巧一群絨猴就停在樹梢,似乎知道底下的這些人不能給它們造成傷害,兀自嬉戲打鬧。

      它們從一株樹丫跳往另一株,當樹與樹間隙太大,小一點的絨猴無法通過時,一只大點的絨猴將手臂抓住樹枝,尾巴卷著另一根樹枝,以身體做橋,小絨猴就順暢無比地從它身上過去了。

      其余三人也醒悟過來,馬上抬頭仰望那些櫛比鱗次的蒼天巨樹,枝丫相連,粗逾人腰,有的樹從枝丫上發出根須,直垂落地面,更多的樹則是被各種藤蔓植物所包裹纏繞。

      張立看了看巴桑纏著的手臂,喃喃道:“這樣能行嗎?

      不過,倒是可以試一試。”

      卓木強巴道:“沒問題的,是該看看我們特訓成果的時候了。”

      要上樹,首先就要卸掉部分裝備,否則,別說是人猿泰山,就是叢林泰斗,也無法背負三四十公斤在林間縱跳如飛。

      說做就做,四人扔掉了鐵器,包括鐵鍬、鐵鍋、鐵水壺、登山用的鉚釘、八字環、插銷、升降器,因為他們覺得在叢林里似乎沒有這些東西的用武之地;然后巨型帳篷也不要了,那東西好是好,但是占重量,原本很多東西,是四人打算將這次穿越之旅當做一次野外旅行而準備的,如今變成了疲于奔命,那些東西的意義就不大了。

      加上食品罐頭,四人僅保留了部分壓縮營養品,直到每個人包袱減輕至十公斤左右,四人爬上了巨樹。

      以前在進行原始森林穿越時就做過類似的事情,所以在樹間如林猴般前進也并非什么難事,只見四人的身影上躥下跳,絲毫不遜色于那些猿猴。

      藤蔓植物多有垂吊的地方,就直接蕩藤,看準方向,從一根藤蕩至另一根,移動速度之快,遠超過了在地上避開荊棘前進的時候。

      而當藤蔓植物減少或無法抓手的時候,就直接走高空通道,從一株樹丫直接跳過去,抓住另一株樹丫,雖然說危險系數高了些,但比起游擊隊和毒販子的槍火就不算什么了。

      而且每人肩頭都挎了一捆一頭綁有重物的救生繩,如果有什么閃失,還可以拋繩救命。

      靠著這樣的方法,四人離毒販子和游擊隊組成的聯合封鎖圈越來越遠了。

      但是,林間還有一道灰色身影,絲毫不受四人加速的影響。

      他手執長鞭,輕輕一揮,就卷住十米開外的樹丫,飄然蕩過,蕩至最高點,身體稍微停頓的那一瞬間,他手一抖,然后再一揮,又卷住另一株樹丫。

      這樣的速度,就是卓木強巴他們也遠不能比。

      蕩過一段距離,他就在樹丫上停靠片刻,拿出那個儀器,看著上面的移動點,冷笑道:“速度明顯加快了呢。

      嗯,是用了和我一樣的方法嗎?

      這些家伙變得聰明起來了呢。

      在叢林里,本來就該是這樣前進的。”

      提升了前進速度的四人,泅過三條河,橫跨了三片叢林,在一條看起來較為粗大、水流湍急的河邊,砍伐樹枝,用繩索結成一個木筏,以一株尚未成材的臂粗小樹苗為撐竿,開始順河下漂。

      在淺灘邊緣,長著一排約兩三米高的灌木植物,有寬大橢圓形葉子,看起來有點像茶葉。

      巴桑想也未想,捋下一大把,帶著葉子上了木筏。

      憑借頑強的毅力和地獄磨煉出的身體,四人總算撐到了這一刻,直到躺在木筏上的一瞬間,才產生了百骸俱散的感覺,一躺下去,就再也不想起來了。

      此刻仍有動作的有兩人:卓木強巴,那被肌肉緊繃著的身體還筆挺地站立著——必須有一個人掌握木筏的漂向,及時撐竿以保持木筏不會擱淺;巴桑也沒有停下,他胳膊上的傷已經不能再拖了,那是顆子彈從前肩穿過后肩穿出造成的貫通傷,幸運的是子彈從鎖骨和肩胛骨之間穿了過去,并沒有傷到筋骨。

      但是一路逃亡,沒有機會好好包扎傷口和及時處理,現在傷口處已開始發紅發炎,紅腫的周圍是一圈青色,淡淡的黃色組織液從傷口兩端滲出來。

      看著觸目驚心的傷口,張立不敢想象,這一路在林間蕩繩縱跳,巴桑是怎么挺過來的。

      此刻,巴桑端坐在木筏正中,一面機械地用獵刀將子彈銅殼旋開,將里面的火藥抖落出來,一面將他在河邊捋下的樹葉,一片一片地放入嘴里,大力地咀嚼著。

      張立很想問巴桑在做什么,可是一看那張冰冷的面孔和那雙透著陰狠的眼睛,就沒敢問。

      過了一會兒,火藥足夠了,巴桑扒拉開槍傷洞口,將火藥灌進去,嘴里咬死了獵刀刀柄,異物刺激到神經帶來的痛苦,讓他的額頭滲出了汗珠。

      張立這才慌了神,忙問道:“巴……巴桑,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

      巴桑抬起頭來,取出獵刀,嘴里大口地咀嚼著樹葉,臉色白得怕人,說話好像機器發出的聲音,“我們沒有消炎藥,沒有鎮痛劑,只有自己想辦法了。”

      當火花沖出,煙霧從傷口兩端冒起時,巴桑還是全身一陣痙攣,隨后,他滿頭大汗地挺了過來。

      岳陽和張立都滿懷敬畏地看著這個鐵人,真是沒想到,原本史泰龍在電影里才玩的游戲會真實上演。

      當張立用繃帶給巴桑包扎時,巴桑自己取出一支野外用“tat”胸肌注射,雖然說吸收慢一點,但效果和臀肌注射是完全一樣的。

      “啐”,張立不小心又觸到巴桑的傷口,巴桑狠狠地將嘴里嚼爛的樹葉吐到了河里。

      看著巴桑面前剩下的那些樹葉,張立問道:“這是什么?”

      巴桑脫口而出道:“古柯,古柯葉,麻痹神經用的。

      現在好多了,沒那么痛了。”

      岳陽道:“巴桑大哥你真行啊,雖然在資料上查過,我就沒能一眼認出那是古柯葉,我還以為是茶葉呢。”

      “是啊,我怎么能一眼認出這是古柯葉呢?”

      巴桑這時才思索起來。

      看到古柯樹的時候他想都未想就捋下大把葉子,就是張立問他的時候他也是脫口而出,這時包扎好傷口,他反而不明白了,“我怎么知道這就是古柯葉子呢?”

      河流、樹木、叢林中的聲響,在巴桑質詢自己的同時,幾幅畫面在他腦海里同時飛旋。

      他一把揪住了自己寸許的短發,不想讓那些模糊的畫面從記憶中溜走,終于,它們漸漸地停了下來,融合成一幅完整的畫面。

      那是好幾只木筏,也漂流在這樣的河道上,每只木筏上有四五人,每個人都心驚膽戰地盯著兩岸的叢林,草木皆兵。

      拉拉吉躺在木筏中間,全身都在向外飆血,肩頭被什么貫穿了,一個身材高大的人將古柯葉塞進他的嘴里。

      那人是誰?

      身影好熟悉,他怎么不回頭?

      那人在對拉拉吉說:“快,嚼了它,是古柯葉,嚼了它就不會那么痛了。”

      拉拉吉沒有血色的嘴唇翕動,笑了:“開……開什么玩笑?

      這里,怎么會有古柯葉?”

      那人命令道:“嚼爛它!快!”

      拉拉吉按那人說的做了。

      “啊——”拉拉吉爆發出撕心裂肺的叫聲,仿佛就在身邊。

      巴桑不由向后仰了仰頭。

      那東西被拔出來了,是什么?

      好像是一件武器?

      不,是動物的骨頭制成的武器?

      還是什么動物的牙齒?

      怎么可能,一尺長的牙齒,什么動物的?

      有這樣的動物嗎?

      巴桑正準備看仔細一些,劇痛的感覺又從傷口傳來,將他從回憶中拉到了現實。

      “對不起,又碰到傷口了,巴桑大哥,你沒事吧?”

      張立惴惴不安地問道。

      巴桑道:“沒事。

      這種葉子,我們在那個地方,也用來療傷。”

      “啊!”

      卓木強巴手一偏,差點把木筏撐出河道。

      岳陽也一彈坐起,不可思議地望著巴桑。

      岳陽先問張立道:“中國有古柯嗎?”

      張立一個勁兒地晃腦袋,道:“不知道。

      不過,西藏應該不產這種東西吧?

      這可是熱帶植物啊。”

      卓木強巴則問道:“還想起了什么?

      巴桑?”

      巴桑喃喃道:“我看到了些模糊的畫面,有很多人,我們在河道上漂流,就和現在一樣……”他將他看到畫面大致敘述了一遍,讓木筏上的人又驚又喜。

      卓木強巴詢問道:“巴桑,你再仔細想想,你看到的是什么,又是什么在追趕你們,能想起來嗎?”

      巴桑試圖再度進入那種記憶世界,卻發現,怎么也想不起來了,剛才腦海中閃現過的畫面,也變得模糊起來。

      他搖頭道:“古柯葉在起作用了,我現在什么也想不起來了。”

      卓木強巴微微嘆息一聲,繼續撐篙前進,心中卻和岳陽他們一樣,留下個老大的謎團。

      四人身上的小擦傷都已經擦了膏藥,岳陽屁股上中的那一彈入肉僅半截,跑動中已掉落,傷口都干涸結疤了,又做了些常規處理,已沒什么大礙。

      他們知道,此刻身處普圖馬約河系,所有的大小河流最終都匯入普圖馬約河,河道四通八達,但是一直順河而漂,一定會在主航道內碰上游擊隊武裝力量。

      所以,通過羅盤,他們一直小心地規避著這種情況的發生,保持航向朝正西方。

      如果河道轉向西南或是南方,他們寧肯棄筏入林,繞過一片叢林,再從林子的另一頭做木筏,重新選擇一條平行向西的小河下漂。

      反正林子里什么都不多,就是木材奇多,擁有利器的他們,造木筏比搭帳篷還容易。

      如此逃了一天,終再沒碰到白天那種被圍殺的困頓局面了。

      午間在河邊捕到幾條紅頭皇冠魚,晚上則抓到只蛛猴,雖說有些殘忍,但四人饑腸轆轆,吃得狼吞虎咽。

      雖然途中有幾次直升機從上空掠過,不過他們躲在這樣密集的樹林中,有十分的把握不會被發現,除非敵人在直升機上安裝了紅外生命成像儀,不過那種東西似乎不太可能出現在這個地方。

      這一天的經歷可謂非常之糟糕。

      用岳陽的話來總結,就是他們在一個莫名其妙的地方,和一群莫名其妙的敵人,打了場莫名其妙的戰爭。

      最后被敵人橫追千萬里,四人可謂丟盔棄甲保了小命。

      到了深夜,吊床已經綁好,岳陽則很離奇地選擇了吊袋,吊在樹干上以直立的姿勢睡覺。

      卓木強巴沒有入睡,翻身下地,幾下工夫就爬上了一株大樹,樹丫上早斜躺著一個人,巴桑。

      巴桑一直看著星空,見有人上樹,也不回頭,直接道:“快十點了,你還不去睡?”

      卓木強巴道:“你不也沒有睡嗎。

      我……我是為白天的事,向你道歉。”

      巴桑滿不在乎地道:“那樣的事,不需要道歉吧。

      我非常明白你們當時的處境,每一個玩命的人都要經歷這一步,第一次殺人,那是很難邁過的一道坎。

      以后殺得多了,習慣了就好。”

      說完,他又目不轉睛地看著浩瀚宇宙。

      對于巴桑的說法,卓木強巴很難接受,但是似乎也找不到什么話來反駁。

      在野外生存,特別是遭遇敵人的時候,人的選擇權也就變得和動物一樣,強者生存!當在野外獵殺動物作為食物的時候,恐怕很少有人會心軟,但是當這種動物變成和自己形象相近的同類,而且殺死他們并不是為了生存,還能毫不猶豫地下手的又有幾人呢?

      或許真如巴桑所說的那樣,其目的都是一樣的,吃食物是為了生存,而必要的時候,殺死他人,也是為了生存。

      羅杰斯的自我中心論便很理性地分析過這樣的觀點,人的出生得到自我人格之后,以自我為中心的心理便已經形成,首先想到的總是對自己有利,然后才是自己身邊的親人、朋友,再外面一圈則是自己的族人、老鄉;再遠可以是同種族的人、同一個國家的人,然后是全面的人,最后才是脫離了人類群體的自然界萬事萬物。

      這樣一個以自利為中心的同心圓,非常形象地表達了那種利益共同體在個人心目中所占的分量。

      如果是自己與他人利益發生沖突,那么首要想到的是維護自己的利益;如果是自己身邊的人與陌生人起了沖突,便會站在自己人這邊;如果老鄉和外地人有矛盾,總要護著老鄉一點;當人和動物直接敵對時,那幾乎都是幫人為主。

      可是這樣做,真的就是對的嗎?

      還是說,人始終保留著動物的劣根性,或者從某種角度而,人其實永遠都只會是動物,而不會是別的什么?

      卓木強巴暗自想著,良久無。

      黑夜中,巴桑莫名又說了一句:“這兩天都能看到星星,嗯,情況看起來不怎么妙啊。”

      m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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