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安臉有些紅。
蕭淵回來后,她好像成了一個沒有自理能力的娃娃,被他圈在懷里呵護著。
“齊錦平找到了嗎?申允白在京城,那朗悅湖那個申允白…”
“是假的,”蕭淵說,“你給我傳信之后,我就派人查了,綁架齊錦平的人確實不是申允白,但和申允白有關系,準確來說,是長的很像。”
沈安安心里咯噔一下,不由想起了聞音大師的那幅畫,“很像?有多像?”
“七八分吧。”
“蕭淵。”她深深凝視著蕭淵,“你說,會不會是…那位申大人沒有死?來報仇了?”
綁架齊錦平,讓他沒辦法盡快抵達邊關,鎮守疆土。
“不可能。”蕭淵很是肯定,那人當年死的時侯,他親眼所見,絕不會是他。
“那會是誰?難不成申允白還有兄弟?”
蕭淵搖頭,“不是兄弟,那人年歲要比申允白大,單外形來論,估計三十五歲上下。”
“……”
又一個謎一樣的人出現了,沈安安狠狠皺著眉。
“齊錦平呢,你找到了沒有?”
“我去第三日,就有他消息了。”蕭淵聲音壓低了些許。
沈安安一愣,“那你……”
“信上不方便說太多,我還有別的事兒要借此由頭去讓,所以才耽擱了那么多日。”
外面都是人,沈安安敏銳的沒有接著往下問。
“綁架齊錦平那人既是與申允白有關,那想必就是皇上的意思,他讓你離開,估計就是想把申允白順利的安排進朝堂,好輔佐陳天。”
“嗯,我知道。”蕭淵擁著她道,“我們有一部分來往書信會被人截看,那時我就知道了。”
皇帝一直都在關注他那邊的進展,包括和沈安安的書信來往。
沈安安心說,怪不得,他什么都不說,最后甚至都沒有回信。
她不知道的事情,皇帝也不會知道。
馬車在四皇子府門口停下,慶豐早就侯在了那里,“主子,皇子妃,皇上派了皇族暗衛搜尋陳天,和府上暗衛交了手。”
沈安安“人帶走了?”
“帶走了,屬下拿陳天換了沈公子。”這也是沈安安的意思。
“大哥在哪?”
“在府里,請了太醫正在治傷。”
沈安安三步并讓兩步,匆匆走進府里,蕭淵摩挲了下空了的手心,立即跟上。
剛走進客院,就聽見了女子低低的哭泣聲,很是壓抑。
“不哭,我這不是沒事嗎。”
“怎么會傷成了這樣,”林雨柔哽咽著,捧著他的手腕,死死咬著唇。
“我毀容了,雨柔,你會不會嫌棄我。”沈長赫語氣帶了絲小心翼翼。
“胡說什么,你變成什么樣子都是你,我都要。”她抬眸輕輕撫上他面頰上那道疤痕。
“大夫也真是,身上的傷都治了,怎么偏偏留了臉上的呢。”
沈長赫垂下眼睫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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