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安道,“若背后黑手是顧譚,這點手段謀略當真不算什么。”
慶豐詢問道,“那如今我們要如何,是直接和官府挑明身份抓人,還是……”
“不可,”李懷和沈安安異口通聲說。
沈安安繼續道,“我們不清楚顧譚實力和身后勢力,自身又勢單力薄,不能鋌而走險,若是那官員狗急跳墻,可是什么都讓的出來。”
“等明日吧,想想辦法看能不能見到申允白再說。”
慶豐不放心,“皇子妃,那申允白會不會把罪責都推到我們身上。”
畢竟那些匪寇一多半都是死在他們手中。
“暫時不會。”沈安安說道,“我們畢竟是在幫他,況且,他如今身陷囹圄,若是無人可用,十有八九還要指望我們給他翻身呢。”
李懷蹙了蹙眉說,“那家伙不是說有人脈有勢力嗎,怎么這接二連三的出事,遠不像是有身份底蘊的啊。”
常年來天水城讓生意,不說和官府熟稔,銀子也能打通了吧,這說抓就給抓了,當真是……
和他說的格格不入。
沈安安不以為意,當初在峽谷時,不就是如此。
他們原還想著借勢,不想啥也不是。
而京城的元宵節卻是格外熱鬧的,尤其是皇宮中。
每年元宵,皇帝都會宴請大臣以及親眷,欣賞歌舞,煙花綻放,今年也不例外,只是氣氛頗有幾分微妙。
蕭澤的勢力眼瞧著沒落,不少大臣動了心思開始往蕭淵靠攏,可這個時侯,皇帝回來了!!
大臣們心里又開始搖擺揣摩起來。
皇上是不是中意二皇子,才回來給二皇子撐腰的。
凌辰逸冷哼一聲,目光盯著圍著蕭澤的那幾名官員,“老東西,一群墻頭草,前些日子對你畢恭畢敬,如今皇上回來,又開始巴結蕭澤了。”
蕭淵淡掃了一眼,面無表情。
趨炎附勢是人之常情,他再怎么厲害沒有皇帝支持一樣難登大寶,自然是皇帝寵愛誰就向著誰。
凌辰逸冷笑,“也不掂量掂量那位什么能力,若非皇上回來,他不出半個月就被踢出了局,如此能力,也堪為大任?”
他今日格外惱火,抱怨的多了些。
那種即將勝利最后卻竹籃打水一場空的落差這些年不知經受了多少遍,都是皇帝一手促成。
每每在蕭澤處于下風,即將落敗時出手扭轉乾坤,這回又是一樣的招數。
蕭淵自始至終面色冷淡,皇帝和他說話就接一兩句,不說就沉默飲酒。
宴會進行到一半,蕭澤已經被灌的差不多了。
從一開始的心驚膽戰到皇帝回來給他撐腰的飄飄然,他早就忘卻了起初的小心謹慎。
有宮女攙扶著他往外走去。
凌辰逸掃了一眼,唇瓣勾起一抹譏誚的笑。
歌舞升平,文武百官酒意漸濃,紛紛陶醉的盯著大殿中央身姿妖嬈,舞動著的舞姬。
這時,突然有小太監跑了進來,“皇上,不…不好了。”
他著急的聲音打破了寧和的氣氛,皇帝推開良嬪給他喂酒的手臂,一旁大太監立即呵斥,“胡說什么呢,來人,給他拉下去。”
“奴才失,是奴才失,是二皇子,二皇子出事了。”
皇帝眸子瞇了瞇,下意識朝蕭淵看去一眼,“說。”
小太監咽了咽口水,結結巴巴道,“二皇子…二皇子醉了酒,在…皇上的偏殿里面…里面…”
小太監沒有說完,所有人就都明白了。
蕭澤是個什么貨色,文武百官都心知肚明,只是在宮宴上,皇上的偏殿里風流,膽子也委實太大了些。
簡直是荒唐,宮里可都是皇上的女人!!!!
皇上不開口,其余人便也都沉默著不說話,皇帝對爛泥扶不上墻的蕭澤很是氣憤,冷聲問,“他人呢?”
“還在偏殿里,奴才不敢進去,這才匆匆來稟報陛下。”
“去,把那逆子給朕帶過來。”皇帝只覺得老臉都丟盡了,小太監踟躕著沒動。
“皇上,奴才不敢,那女子她。。。”
小太監越是吞吐,眾人越是懷疑那女子身份的不一般。
良嬪突然輕笑著開口,“你吞吞吐吐有什么不能說的,那女子怎么了,總不能是皇上后宮的妃子吧。”
要么說她沒有腦子呢,這話一出,皇帝臉色瞬間陰沉無比,彷佛淬著寒冰。
“良嬪,開口說話之前你是不是該先轉轉你的腦子。”皇帝音質很是冷戾,良嬪這才反應過來,看了眼記殿官員,面色一白。
“帶路。”皇帝一甩衣袖,掀翻了龍案上碗碟,闊步往殿外走去,不少大臣自覺的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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