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要是被他家小心眼主子知曉皇子妃和別的男人共乘一輛馬車,還不把他給抽筋扒皮。
丫鬟和申允白都明顯愣了一下,似乎是沒成想沈安安竟然已經有了家室。
申允白拱手說,“丫鬟唐突,夫人不必放在心上。”
沈安安笑笑,沒有語,放下車簾歪在了車壁上。
不過一刻鐘,馬車就再次平緩的行駛起來,她沒有關注那位申家主最后是怎么解決的,反正是和她無關。
只要跟著他們,這一路就能少很多麻煩。
天色將晚之際,一行人順利進了天水城,比之沿途的街景更加蕭瑟,如今不過天色昏沉,街道上就已經沒有一個行人。
只有零星幾個官差三五成隊的走過,沈安安有種入了一座死城般的不安。
各家都門戶禁閉,想尋一間客棧很不容易,慶豐連續敲了好幾家都沒有半絲動靜,就像沒有人居住一般。
申允白的丫鬟走到沈安安的馬車旁,福身一禮后說道,“我家主子在城中有一座宅院,若是夫人不嫌棄,可以一起暫時過去歇歇腳。”
沈安安挑了挑眉。
她掃了眼申家的殘兵敗將,立即答應了下來,“如此,就多謝申家主了。”
明面上,她畢竟是為了幫申家才和匪寇結怨,如今天水城不太平,自然抱緊了申家才是對的選擇。
李懷對此沒什么意見。
依申家如今的狀況,就算起了沖突也不是他們對手,所以他也不擔心對方有什么壞心。
否則也不會被匪寇逼的毫無還手之力。
慶豐卻是耷拉著一張臉,低聲對李懷說,“李國公,你是不是忘了主子的交代?”
那申允白可是個男子,讓皇子妃借宿他府中,被主子知道,還不把天捅個窟窿???
李懷斜了他一眼,“如今他不是不在嗎,況且這只是權宜之計,難不成你讓你家皇子妃今夜住在馬車上?”
“只是借宿,又不是一個院子,一間房,況且不是還有我們看著,你怎么那么死腦筋呢。”
“……”
馬車跟著申家的隊伍往前走去,慶豐雖然覺得李懷說的有理,但還是覺得很有必要向主子稟報一聲。
——
以防萬一,沈安安吩咐慶豐帶兩個暗衛把馬車中抓的那個活口帶去了旁的地方審問。
申允白的宅子在天水城很偏僻的地段,但十分寬敞,三進三出的宅院,紅墻高瓦,奴仆成群。
沈安安被墨香攙扶著下車的時侯,申家的家丁正在往府里推馬車搬貨物。
大木箱子被封的嚴嚴實實,看不出里面都裝了什么,但就家丁吃力程度來看,應該是很重的東西。
申允白回頭朝她看來,“我讓下頭的人備了院子,夫人可帶著朋友先去沐浴休息下。”
“有勞申家主。”沈安安淡淡一笑,便跟在丫鬟身后往府中走去。
她的院子被安排在內院,而李懷和慶豐則被安排在外院,但距離她的院子很近,只隔著幾堵墻。
院子里有幾個丫鬟,都十分懂規矩,除了侍奉梳洗外一個字都不說不問。
沈安安更衣梳妝后在軟榻上坐下,丫鬟輕聲說,“我家主子請姑娘和外院兩位公子去前院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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