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生氣。”
姜稚衣一愣,又瞪他一眼,轉身去照鏡子。
元策卻拉住她,眼神深了深:“你這兩天好似對我冷淡了些。”
“是不是我有什么沒做好?”
姜稚衣知道她這些日是對元策冷淡了些。
因為她在他懷里難受落淚的時候,他安慰后竟還想著床榻之間的事情。
她竟希望他能夠多溫柔的抱著她哄一哄,說一些更加溫柔的話。
但元策的性情從來都不是溫文爾雅的人,他連自己克制的話都能忽略,又怎么會懂得照顧別人的情緒?
在她愣神時,元策接過姜稚衣按在唇上的帕子替她按著,力氣小心翼翼的很輕,聲音里依舊帶著討好:“今早兒我醒來時我們中間再睡一人都睡得下,從前你不會這樣的。”
“我不明白我哪里做的不好,你知道我最在意你的,即便我有做得不好的,能不能告訴我?”
姜稚衣的眼簾一抬,她恍惚一下,告訴元策什么。
告訴他她不喜歡他那雙總是帶著欲望看她的眼睛么,告訴他夜里她想與他下一會兒棋,或是說一些話,而不是三兩句話后就被他拉著往床榻上走么。
之前有一日姜稚衣特意夜里在小桌上擺了棋盤等著元策回來,他卻連一顆子都不愿下,拉著她去看她練劍舞劍花。
回來時滿身大汗,沐浴后再無別的心情,炙熱的氣息包裹住她,叫她不能有別的心思。
姜稚衣細想她與元策成親以來的種種,溫柔小意,圍爐煮茶,月下納涼,欣賞作畫,從來不曾有過。
他是炙熱的,眼神霸道,不管不顧,從來心里想的便要做。
不管在什么時候,不管身邊有沒有人。
其實她已經漸漸習慣他了,喜歡他靠在身邊的氣息。
元策看姜稚衣失神,不悅的眉頭已皺起,彎腰湊近,呼吸灑下,兩人四目相對,鼻尖緊挨,元策看著姜稚衣的眼睛:“瞧著我也能走神?”
姜稚衣一啞,一股腦兒將心里話說出來了,又抬頭看著元策說真心話:“我想夜里多于夫君說說話,可以么。”
“別一上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