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元老太太那兒的時候,鄭容錦正在給元老太太揉肩。
只見元老太太半瞇著眼似是十分愜意,鄭容錦正微微彎著腰與元老太太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
直到姜稚衣出聲:“老太太安。”
元老太太才好似注意到了進來的姜稚衣。
姜稚衣倒是不管元老太太的冷淡,直接走過去將手上的冊子送到元老太太的手邊:“這是今日下頭莊子里的管事送來的東西,東西全記在冊子上,也叫管家過來帶著送去庫房里了,老太太過目。”
元老太太看了一眼姜稚衣手上的冊子卻沒接,只是又看向姜稚衣的臉龐:“這個我不用看,你既然管家,往后這些不用拿給我看,我后頭自然會叫那些管事的再來我這兒一趟就是。”
元老太太看不看的也沒什么,姜稚衣不過過來做個態度而已。
她收回冊子,又對元老太太道:“前些日子我叫丫頭采了桂花釀了些桂花清酒,藏了一月多了,如今天氣漸涼,正好可以拿來溫身,這會兒正好給老太太送來嘗嘗。”
姜稚衣的話說完,站在她身后的月燈就連忙將手上的青口瓶送過去,也低聲道:“這是我家夫人特意為老太太釀的,酒味不重。”
姜稚衣知道元老太太是喝酒的,年輕時是個爽朗又身份高貴的人,自然喜歡飲酒。
其實姜稚衣從元老太太身上看到一種十分矛盾的性情,大氣又重規矩,對外冷酷,對身邊人又親近的很,這樣的人便很難得到信任。
元老太太對于姜稚衣送來的桂花釀雖說讓婆子接了,面上的神情卻是不冷不淡,只是看向姜稚衣:“這些無關緊要的不需要你來做,國公府里的什么沒有?”
“你當務之急是早點懷上策兒的子嗣,這才是你當下最要緊的事。”
“空閑時候擺弄這些做什么。”
元老太太說完這些話,又抬頭看向姜稚衣:“我之前便聽說過你身子不好,還嘔過血,入過涼水。”
“你趕緊先將身子調養好,差缺什么補藥的,自去庫房拿去,國公府還能差缺你什么不成?”
姜稚衣淡淡聽著,臉上的表情卻恭順,低聲道:“這些日子正調理著,上回太醫也來看過,身子是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