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身子才剛轉過去,又聽姜稚衣細細的聲音:“夫君。”
元策心里莫名一喜,連忙回身,卻身姜稚衣將一封帖子放到他手上又低聲開口:“裴夫人送帖子來,邀我和夫君過幾日去一起小聚賞魚,夫君可去?”
“我也好給裴夫人回了帖子。”
元策看了眼帖子,又略失望的看向姜稚衣:“你定吧。”
說罷又賭氣似的轉身離去。
姜稚衣見著元策走出去了,他掀簾的聲音起伏,她輕輕嘆息。
換成別人冷落他就又氣了,從前她覺得有些難受,現在竟也覺得看著元策的背影,叫她覺察出兩分可愛來。
不過這好似與元策一點也不搭,又好似有那么點聯系。
姜稚衣抿了下唇角掩住笑意,又放下帖子,將手中的賬目合上,對著身后的月燈道:“梳洗入睡吧。”
月燈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看向姜稚衣:“夫人現在就入睡了?”
說著她又遲疑的頓了一下:“世子爺剛出去練劍……”
“不等了么?”
“況且現在的時辰還早……”
姜稚衣撫著額頭:“今日騎馬有些累了,想早些睡。”
月燈這才想起姜稚衣騎了大半天的馬,應該也是真的累了,忙過去叫人端熱水來梳洗。
那頭元策在曲水軒練長槍練得滿身汗的回來,心里發悶不得抒,比往常多練了會兒,想著回來找姜稚衣好好說說話。
問她為什么要這么冷落自己。
有什么氣不能當面對他使的,非得這么軟綿綿的折磨人。
結果回來進了內室,月燈卻說姜稚衣又睡了。
他聽著月燈說的理由,越聽臉越黑,可氣就氣在又覺得是在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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