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策本想下午帶姜稚衣出去游湖增進感情的,又看姜稚衣這般有興致,也只得作罷。
入秋的馬場微微蕭疏,一股股秋風拂來,帶起姜稚衣的發絲。
她忽然拉了韁繩,側頭看向元策:”早上老太太將夫君留下來,可又說我的事了?”
元策對上姜稚衣的眼睛:“祖母的確與我說了你的事,要我也妥協讓鄭容錦一起管家。”
“但我對祖母說了,半月內祖母不送走鄭容景,或是沒想好要怎么安頓她,那我就處置了。”
“看在鄭容錦這些年伺候老太太得力的份上,我的底線也只有半月。”
“她做我側室沒有大半,京城人多不知曉,另嫁娶京外或是如何都行,我是不會再管她的。”
“我也絕不會讓一個妾越過你頭上,祖母明白我的決心。”
姜稚衣斂眉,心里幾個來回,又靜靜的點點頭。
接著她朝著元策伸出手:“我不想練了,你抱我下去吧。”
元策受寵若驚,趕忙過去抱住人將人從馬上抱下來,又不舍得撒手,低頭緊緊看著姜稚衣的神情:“我們去逛后園子吧。”
姜稚衣看了元策一眼,又輕輕嗯了一聲。
到了夜里,元策一臉期盼的看向姜稚衣:“你好些天沒看過我練劍了。”
姜稚衣正低頭翻看今天下午管事送來的賬目。
這些賬本都是元策私產,沒在侯府中公的賬目,多是元策立下戰功皇帝賞賜的。
從前是元老太太管,如今元策回了元國公府成家,元老太太交還給了元策,元策又直接交給了姜稚衣,這些賬目如今也由姜稚衣看了。
這還是姜稚衣第一回看元策私房的賬目的這月收支,下午好些個管事過來,才知到到了每兩月一回的交賬日。
她低頭看得認真,連頭也沒有抬起來一下,就低聲道:“夫君不是說往后不用我看夫君練劍了么?”
“這會兒夫君自己去吧。”
元策看姜稚衣又拿這話堵他,不免心里頭真真惱怒了。
他看她半晌也沒有抬頭的意思,心頭一氣,到底還有些脾氣在的,不想再這么低聲下四的求人,轉了身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