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將來老太太和國公爺去世分家,姜稚衣作為主母收走鄭容錦的管家權輕而易舉,到時候對她也沒什么好處。
她實沒必要非站出來給鄭容錦說話。
甄氏臉上尷尬,卻沒話反駁。
姜稚衣才是世子夫人,自己管自己院子里的事,她二房的有什么好說的呢。
她只有些悻悻然的強笑一下,又看向姜稚衣道:“弟妹別嫌我說話直白,其實我心里也是擔心旁人說弟妹苛刻了。”
姜稚衣淡眉:“三嫂嫂說的是,我會記得三嫂嫂今日來提點我的話的。”
明明就是溫聲細語毫無攻擊的話,可甄氏就是越聽越感覺股尷尬。
她看向姜稚衣,喉嚨一哽,竟有些說不出話來。
張張口,啞了半天才勉強笑了一聲,低頭喝茶。
窗外的一絲風吹進來,姜稚衣又去給甄氏斟茶,面上帶笑意:“三嫂好不容易來一趟我這兒,雖說是為了我院子里一個側室的事,但也可要多坐會兒再走。”
“畢竟難得三嫂這么關心我院子的事。”
這話又聽的她又是一梗。
好似她無事不來,一來便來添堵似的。
她干干笑了下,渾身上下仿佛被不上不下的炙烤著,只能捧起茶盞喝了一口。
最后甄氏走的時候,姜稚衣依舊起身去送,甄氏卻攔著道:“弟妹身子不好,不必送我了,我自走就是。”
說罷就匆匆走了。
姜稚衣淡淡看著甄氏的背影,又坐下低頭看書,眉眼平靜的如一潭死水。
月燈在旁邊小聲的問:“還將府里的木工師傅張師傅來問話么?”
姜稚衣點點頭,讓她遣人去叫。
沒一會兒張師傅過來,姜稚衣問了些他外頭做木工的價錢,其實算下來當真也不便宜的,特別是請那些手藝好的師傅。
姜稚衣叫張師傅回去后又想了想,她手上的余錢并不多,還不夠布置新鋪,這事且先擱置些時日再說。
到了晚上時,姜稚衣早早就去梳洗入睡了。
月燈遲疑的看向姜稚衣:“夫人不等世子爺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