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元策庫房拿東西還是得自己去一趟才是,這又收拾了起身。
元策私庫就在山水居后罩房旁的兩層屋子。
大門是鐵皮大門,門口守著護衛,還圍了院墻,尋常下人也根本不會往這里去。
那侍衛見是姜稚衣過去,倒是很快讓了路。
姜稚衣只帶了月燈進去,門口有個記錄的年輕管事,什么時候進出了什么東西,都由他記著。
他只是負責記錄,鑰匙是絕沒有的。
他見著姜稚衣來也是十分恭敬。
姜稚衣笑了下,叫他去找來兩盒干鮑出來,又交給丫頭這才走了。
元策的庫房架子上東西應有盡有,一眼都看不盡。
姜稚衣剛剛掃了一眼,從那明目上看到的,和親眼見到全不是一回事。
她又一次感受到了元國公府的富貴和皇恩。
外頭的光線刺眼,在屋子里呆久了,被外頭太陽一曬,她身上竟有些暖。
跟在后頭的丫頭忙拿著大蒲扇給姜稚衣擋著光線,姜稚衣擺手叫人拿開就是,神情始終落落,回去又靠在羅漢塌上沒什么精神。
尋常姜稚衣空閑了總要去廚房吩咐一聲,給元老太太做兩道解暑和爽口菜送去,現在卻沒什么心情。
她在元國公府處處謹慎行,在元老太太那兒落好印象,為的也是能在國公府里能安穩生存。
如今隱隱也覺著有些累。
她撐著頭閉目沉思,小桌上繚繚傳來蓮花香。
那香是姜稚衣之前路過蓮花池叫丫頭采了蓮做的。
加了甘松,玄參煉過拌勻,入了新瓶煮到欲干拿出來,便滿室生蓮花清香了。
姜稚衣想著入了盛暑,下午睡沉了頭腦容易昏沉,又聽元老太太下午精神氣不好,特意做來送去的,自己屋內也留了些。
她身子發懶酸疼,撐著額頭的手臂袖子落了一半,明窗外的光線打在她側著的身形上,愈將那手腕上紅痕變得觸目驚心。
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