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策的黑眸抬起來看著她:“什么時候傷的?”
被一個并不熟的男子這樣捏著繡鞋,她臉上蒼白,安靜的眼里有些無措,縮了縮腿,卻敵不過他手上的力氣。
她不回他的話,只是略微倉皇的開口:“二堂兄先松開我。”
“只是劃了,也并不要緊的。”
元策見姜稚衣不回話,沉著眉,也不等她反應,大手不客氣的就脫了她的繡鞋,露出里面被染了血跡的白襪。
白襪上染的血并不多,只是血色暈染開一團,有些驚心而已。
元策看了姜稚衣一眼,在她驚慌的眼中,干脆利落的褪了她的白襪,露出了她白瓷般的小腳。
腳踝處被劃出了一道口子,口子不大,卻稍微有些深,應是被石頭尖角處劃到了。
他站起來去拿藥,又對著她威脅:“不許動。”
“不然我給你綁起來。”
姜稚衣怔了一下,手指撐在椅子邊緣,微微的捏緊。
眼睛眨了幾下,忍下這讓她顫抖的羞恥。
女子的腳從來都不能暴露給旁人看,要是今日的事被人知道,只怕清白的名聲的都毀了。
她默默忍受著,不想鬧出動靜,叫外頭的丫頭也看見。
只是將腳又往裙擺里縮了縮。
元策拿了藥又蹲下,見姜稚衣低著頭再沒開口一句,卻偏過臉去,從他的角度只能看見她尖尖的下巴和溫和的側臉,以及那雙不斷顫動的長睫。
手上的小腳溫熱又白凈,腳趾頭圓潤可愛,微微羞怯的蜷縮著,他卻能從腳上感受到姜稚衣身上的顫抖。
他看著手里的腳怔了一下,又見面前忽的伸過來一只手,攤開在他的面前,細細的聲音里亦有顫音,像是要哭了出來:“二堂兄,讓我自己上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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