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眼瞧那又垂著眉眼的人:“都是你自己繡的?沒叫丫頭幫忙?”
姜稚衣也沒抬眼看元策,搖搖頭:“沒有。”
元策更是滿意了。
上頭還帶著姜稚衣身上那股好聞的淡香,一想到這個荷包被她日日拿在手上,一針一線用心縫出來,他的身上就是一緊,心里頭就又燥熱起來。
他將荷包捏在手里,唇角邊已不由自主勾了起來:“算是你用心,爺也給你個東西。”
姜稚衣只覺得面前忽籠罩過來一道陰影,再回過神時,元策已從椅子上站起來,彎腰捏起她的手腕,就將手上的一只粉白玉鐲子戴在了她的手腕上。
又聽見他低沉的聲音:“女子不是都喜歡佩戴這些么,我瞧這顏色最襯你,這可是爺親自去選的,也只你才有這待遇。”
姜稚衣看著戴在手上的玉鐲,十分透亮的顏色,淡粉煙白,如花如霧。
女子的確都喜歡佩戴這些首飾,但姜稚衣卻從十歲之后就再佩戴過了。
以前裕陽的女子即便買不起玉石,也會拿花樣去打一副銀鐲子,不過她要將銀子都省下來,從來都舍不得。
現在手腕上戴上這么好看的鐲子,她竟有些些微的不習慣。
元策瞧姜稚衣發愣,又低頭看著被自己握在手上的手指,又小又白,跟會發光似的,微棕與白皙,分外的醒目,看的惹眼。
姜稚衣將手從元策的手上抽開,又收回在斗篷里,她抬頭看著元策,又垂下眼簾細細道:“稚衣謝過二堂兄心意。”
“現在已夜,那我先回了。”
說著姜稚衣對著元策福了身,轉身打算往外頭走。
元策卻忽然拉住姜稚衣的手腕,皺著眉低頭去看姜稚衣的露在外頭半截的繡鞋。
剛才他給姜稚衣戴鐲子時就發現了些許不對。
姜稚衣注意到元策的目光,這般被一個男子看著繡鞋,有些不適應的將鞋子往裙擺里縮回去,元策卻忽然一把抱起她,將她放在了椅子上,接著就蹲下身,撩起她的裙擺,將她的繡鞋捏在了手里。
月白色的繡鞋在他手里也十分小巧,只是上頭染了一抹血跡,在月白色的繡鞋上有些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