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策瞧著姜稚衣這張不再是安安靜靜面無表情的樣子,覺得甚有些趣味。
他甚至覺得她瞪來的那雙眼睛里分外漂亮。
含著漫不經心的情緒,他低頭靠近她,看著她在依稀中有些看不清的白凈臉頰,又落在她櫻桃紅唇上:“二堂妹覺得我要做什么?”
那唇當真小,真似櫻桃,微微的厚度,明明瞧不明朗,又偏偏又覺得紅艷艷的。
姜稚衣沒想到元策的動作居然敢這么大膽,他的鼻尖甚至快貼上她的鼻尖。
她不明白這人到底是何意思,還是他就是覺得自己好欺負。
深秋的天氣,天色暗下來便暗的很快,面前的呼吸撲來,讓她心慌的厲害。
她捏在臨帖上的手指緊了緊,忍住這種莫名的似被羞辱凌遲的羞恥感,咬著牙齒側身從旁邊離開。
只是身后那犬卻像是能懂主子的意思似的,她往怎么走,那犬便往哪邊堵。
昏昏暗色里,她余光見著做這一切的人像是看戲一般看著這一切,而她像是他手掌中可以被擺弄的木偶,正被他饒有興致的觀賞。
她咬咬牙齒,忽伸手推開面前的元策,得了一絲縫隙就要走。
可只聽得一聲惡狠狠犬叫,姜稚衣的裙擺就被它咬住,她步子又太急,一下子就被絆倒在了地上。
月燈見狀連忙要上前去幫忙,卻一步沒邁開,面前就橫了一把劍,她嚇得臉色蒼白的往旁看,就見著一冷面俊秀的人亦正冷冷看著她,那眼里寒光乍現,嚇得她問出來:“你們要做什么?”
鳴鶴沒回他,只冷冷看她一眼,冷酷異常。
元策抱手看著姜稚衣撐在地上想要站起來,俯身蹲在她面前:“三堂妹最好可別亂動,你剛才推我,在它眼里你便是獵物了,你要動厲害了,它可會一下子撲上來咬斷你的脖子的。”
姜稚衣掙扎要起的動作一頓,眼眶漸漸泛紅,好在天漸漸黑了,她沒叫元策看到她臉上的軟弱害怕。
她眨眨眼睛,指尖在青石上摩擦出陣陣疼意,她問:“二堂兄這么對我,是因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