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整以暇的彎腰對上姜稚衣的眼睛,手指捏住她冰涼的下巴,他感受到她輕輕的顫動。
目光流連在她起伏的曲線里,微微散開的衣襟下是潔白里衣,依稀能看見她里面滑膩白凈的皮膚。
纖骨勻稱,如覆了層雪色,竟叫他看晃了神。
唇邊惡意的勾起弧度,他看著那雙似無辜可憐的眼睛,低聲道:“我隨身佩的東西,蒼玉隔了百米都能聞的到,誰給你的膽子偷我不要的東西的。”
姜稚衣看著面前那雙鳳眼,臉上面無表情,聲音卻輕:“既是堂兄不要的東西,何來的偷。”
說著姜稚衣將緊緊捏在手心里的玉拿到男人面前攤開手:“我丫頭撿了東西確不該,但我本意亦是想還給堂兄的。”
元策看了看面前那只白嫩勻稱的手指,細皮嫩肉的與他想象里完全不同。
他臉上泛起嘲意:“被你拿過的東西,你覺得爺還要?”
姜稚衣一頓,潮濕的睫毛掩住眼底的細雨,壓抑著那股屈辱問面前的人:“那堂兄想怎么樣。”
元策聽著姜稚衣的聲音,像是沒脾氣一樣溫順,他勾著涼薄弧度:“碰了爺的東西自然該罰,就在水里給我呆足半個時辰再走,堂妹覺得如何?”
這聲堂妹在姜稚衣聽來為外覺得諷刺,她推開下巴上的手指,沙啞里聲音依舊順從細小:“好。”
元策垂眼看著面前眼眸低垂的人,發絲上的水珠還在往下墜,滑過她光滑的下頜,又聚在那漸漸下巴上欲落不落。
沒半分要求饒的意思。
也沒半分脾氣。
甚至微微偏著頭,淡色眼眸沒往他身上再看一眼。
他忽然覺得有幾分意思。
今早上的那雙眼里,也沒過一絲卑微討好。
直起身子,他拍拍身邊玉蒼的頭:“在這兒好好看著,人要是敢跑,就往她脖子上咬。”
說著他轉頭朝身后的隨從吩咐:“看好了,半刻鐘后再牽著玉蒼回狗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