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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3章

      詩葉大驚失色:“皇……皇上。”一顆心快要跳出嗓子眼,她想努力掙脫,奈何對方將將她越箍越緊。“果兒。”他又聲音低啞叫了一聲,玫紅色的薄唇微微啟動著,盡管叫的是另一個女人的名字,然而黝黑的瞳仁仿佛兩道磁石,她被牢牢吸在那兒,身子軟了,一動不動,沒有絲毫招架的能力。“果兒,別再走了,你知道么,你這一走,我好像……好像什么都亂了。”他把她的手引向自己胸口,那里“砰砰砰”的跳得十分紊亂。詩葉的心也跳得十分紊亂,咬著牙,含著兩泡眼淚,神情凄楚而悲苦地望著他——他什么都亂了,原來,這毒辣的、殘暴的男人,他居然……居然也有這種柔情款款的時候!

      “皇上,我、我……”詩葉徐徐哽了口氣,右手再次往他掌心抽了抽,她知道,他的柔情款款并不是對她,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然而,越是要掙脫,卻越是引起對方的癡狂和亢奮,劉子毓眼眸驟然發紅,索性一個翻身將她壓于床榻:“果兒,怎么突然不叫夫君了?快叫夫君……”埋下頭,帶著一絲懲罰性的報復和嫉妒,狠狠去吻她的嘴。

      帳簾的金鉤在床柱上不停撞擊著,“哐當哐當”,尖銳而刺耳的聲音,仿佛是女人的指甲狠狠刮走在大理石的桌面上。詩葉全身痙攣,忽然,雙眼一閉,兩手環著他的脖子,索性也發了瘋似地回應他的激吻。

      男人的嘴唇是溫熱的,又是濕膩充滿挑逗和誘惑的,尊貴的龍涎香氣味和著他身上的酒味,這簡直就是一種最猛烈的迷藥,詩葉被吻得喘不過氣來,瘋狂的迷亂中,不忘半闔著水眸一遍遍地喚著:“皇上,我是詩葉,不是娘娘,不要叫她的名字,你不要叫她的名字……”

      一只飛蛾圍著燭火不停繞來繞去,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終于“撲”的一聲飛了過去。詩葉渾身如墜夢里,雙足輕飄,仿佛整個人在騰云駕霧,云鬢蓬松,臉色酡紅,衣帶被何時扯開都不知道。旁邊的紫檀香幾架著一鼎錯金熏爐,爐孔里的香煙在暖閣里滿滿當當地漂浮著,那是百合香,是柔止悉心調弄的一種香料方子,百合香的香丸據說制起來很不容易,這得用甌子蒸了又蒸,晾了又晾,然后將它埋在桃花樹下整整三年時間,才能取出來用上一用。

      如此得之不易的香丸,劉子毓掛在吉服帶上的香佩也是這種方子,那清新、溫雅、悠遠而寧靜的香氣,仿佛遙遙地散發著他們兩個人的過去與種種。現在,他又聞到這種香氣了,蒙蒙迷迷的黑瞳逐漸由熱烈轉為惶惑,由惶惑轉為清醒,終于,就要在分開女人的雙腿時,他的黑瞳驟然一冷,直起身,停止了動作,一動不動地看著壓在身下的女人。

      她不是她。

      身下的女人有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淡淡的眉峰,高挺的鼻梁,豐潤的嘴唇抹了一層薄胭脂,是‘桑子紅’……她不是他的果兒!

      劉子毓的心咯噔往下一墜,就像一盆冷水澆到自己頭頂,霎時間,敗盡了胃口,敗盡了所有的熱情和興致,疲疲憊憊地坐起來,掏出袖中的絹子不自覺地往嘴唇擦了擦,又隨手一扔,淡淡地問:“誰?”

      詩葉幾乎要滾出淚來,這一點不經意的小動作,這一點冷漠而侮辱人的小動作……轉瞬間,她的身體像罩了一層冰殼子,她的心也像罩了一層冰殼子。微沉的嘴角幾不可見彎了一彎,是了,她想起來了,小時候從繼父家里逃出來,當時天很黑,她一個人躲在密林的山坳里,親眼看見一頭兇惡的狼把一條鬣狗咬死了,然而,卻又并不吃它,只是嘴上玩得一陣,才掉轉過頭,甩起尾巴就離開了……

      詩葉忍氣吞聲下了榻,跪著雙膝低聲道:“奴婢詩葉,以前是陛下派往鳳儀宮的人,現在主要遵陛下之命侍奉鳳儀宮,負責守護娘娘的安全,皇上,您……不記得奴婢了嗎?”

      劉子毓并不說話,半晌,才揉了揉太陽穴,淡淡地說:“那么,既如此,從明日起,鳳儀宮這邊你不用伺候了,去內廷的尚宮局,說朕的旨意,讓她們領你到清漪園去。”

      詩葉怔住,眼睛直呆呆地望著劉子毓,仿佛不可置信似地,直看了好久,才將頭往地板木然一磕:“是,奴婢謝陛下恩典。”

      劉子毓終于不再同她說些什么,站起身,拂了拂身上的衣襟和袖口,珠簾一撩,面無表情邁出了這間暖閣的房門。

      青色的縐紗絹子還冷冰冰地落在地板上,被風一吹,又飄到了詩葉跪著的膝蓋旁,詩葉輕輕揀起了它,淚水,終于忍不住簌簌往下掉。

      ※※※

      “這個明字,從字面顯示來看,月代表陰,日代表陽,一陰一陽相互并立,表示這個人正在陰陽之間徘徊。”

      “陰……陰陽之間徘徊?大師,您……您的意思是,這個人還尚存世間嗎?”

      “阿彌陀佛……老僧想問娘娘一句,這個人于娘娘而,生又如何?死又如何?”

      這是數日前靈澈禪師和柔止的一段對話,當時,靈澈禪師問完柔止的最后那個問題,柔止不禁把頭低了一低,聲音干啞而艱澀地說:“大師,您不懂,如果……如果這個人真的死了,本宮這輩子恐怕都無法安生了。”

      “阿彌陀佛,娘娘的心結既是如此,那么老僧不妨給娘娘看一樣東西。”靈澈禪師喚了聲“泓一”,不一會兒,一個□□歲的小沙彌恭恭敬敬走了進來,豎著兩掌:“師傅,請問您有何吩咐?”靈澈禪師道:“泓一,你去將老僧禪房案頭的那張白紙并筆墨硯臺一并取過來,老僧有些話要對這位女施主說。”

      泓一應聲去了,柔止疑惑地看著他:“大師,您…?”,靈澈不答,閉目盤膝打著坐,從容平和的臉上有一種超凡脫俗的智慧。柔止一心記掛著他那句“陰陽之間徘徊”,卻又不好多問。過了片刻功夫,那小沙彌果然將東西取了過來,彎身輕放在靈澈的面前:“師傅,您要的東西都拿來了。”靈澈這才緩緩睜了睜眼,目光往下,將那張干凈的白紙撿了起來,問道:“娘娘,請問老僧手里的這張東西是什么?”

      他的表情很寧靜平和,不像是在開玩笑,柔止愕然地看著他,半晌,才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道:“……這是張白紙,大師,這紙有什么特別之處嗎?”靈澈禪師沉默不語,又將那紙輕輕放于地面,一手拽袖,一手提筆往旁邊的硯臺里蘸了點墨,輕輕落于那張白紙上:“那么現在呢?娘娘,現在能否告知老僧,這紙還是白色的么?”

      柔止再也回答不上了,她目光復雜地望著地上的那張紙,白色的紙張落了一點墨跡,已經不能再視為白色了,然而,那也不能稱為黑色。白璧微瑕……她抬頭一怔,難道,這位高僧要告訴她的,竟是這句禪語?正疑惑不解,靈澈道了聲“阿彌陀佛”,忽然,手中狼毫往宣紙上一揮,寥寥幾筆,仿佛行云流水般,一副意境悠遠、氣韻十足的淡墨山水畫便在他筆下暈染開來。

      “大師真是好圓活的筆法。”柔止看著紙上的筆墨,內心忍不住發出贊嘆,靈澈卻捋了捋下頷的胡須,搖頭道:“娘娘,天上有日月,世間有陰陽,顏色有黑白,對立本是如此簡單。然而,陰中有陽,白中有黑,卻又不是如此簡單。娘娘,你說的這個人是生是死老僧并不好斷定,不過,老僧還請娘娘記住一句話,世間凡事都有他的多面性,若自設樊籠,一味截根盤之固執,鉆骨髓之治疴,那么老僧也無法替娘娘化解心中之事。正所謂心就是命,命就是心;若要改命,須得改心吶。”

      心就是命,命就是心……

      遠去的飛鳥背馱著夕陽歸巢而去,寂靜的山林,杳杳的鐘聲在金黃的落日中渺渺回蕩,不絕于耳。柔止告別了靈澈禪師,肩垮著包袱,人站在山頂上,烏黑的雙眸仍舊是一片迷茫之色:

      心就是命,命就是心;若要改命,須得改心。

      靈澈大師的這句禪語,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的,有些事情,她不懂得。等到她真正懂了,已是蚌病而成珠,另有一番覺悟和光景了。

      ※※※

      話說兩個月前,平陽中都傳來地動災害的消息,那次地動雖然不算很嚴重,但距離幾百余里的帝都有強烈的震動之感。當時,平陽的十三個州縣地裂成渠,村堡移徙,兩千多余座的房屋及寺廟崩倒殆盡,城中壓死者不計其數。

      關于這次災劫,朝廷早已擬出最好的應對方法和舉措,該怎么救災,怎么發放災糧,這本不算什么要緊的大事,然而,誰也沒想到,就在皇帝正和皇后鬧別扭、皇后離家出走、皇帝消磨頹廢的這幾天,一副觸目驚心‘宏偉巨畫’像驚天炸雷般閃現在皇帝眼前——

      “新皇登基逢歉年,各種災劫禍連連;可憐百姓扶墻走,枯草連根無水煎;慈母彎腰□□癟,稚兒嚼吮口無血;百里加急設粥棚,粥里清湯照骷髏……”

      這是一首七詩,洋洋灑灑、鞭辟入里的數十行字就落在畫下的最右角。畫上雖沒有署名印章,也不知道是誰所寫所畫,然而,幾尺來長寬的宏偉巨畫,有成堆的白骨,有滿地的餓殍,有瘦得前胸貼后背的老婦,有為一口米糧賣兒賣女的家主……遒勁的筆力,老道的筆法,譏諷的詩句,將人世間最蕭條、最悲慘的景象一筆不漏展現給當權統治者。

      劉子毓凸起的青筋在額上緩緩波動,一直從眼角牽到太陽穴,這一句句,一筆筆,哪里是什么畫和詩,分明就是一道響亮的耳刮子狠狠抽打在他的臉頰上。再也忍無可忍,將那畫軸往金磚地上一摔,他陰惻惻笑起來:

      “好一個‘新皇登基逢歉年’!好一副大氣恢弘的《盛世哀鴻圖》!朕問你們,你們常常來朕這兒要銀子討錢糧,朕也如愿以償給了你們,結果,你們倒是做了好人,這昭著的臭名卻讓朕來背著?呵,告訴朕,這么一份好禮,你們說說,朕該將這畫裱起掛在正大光明匾后?還是宗廟祠堂?”

      殿內鴉雀無聲,俯伏在地的群臣能感覺皇帝那不可遏制的氣積和怒意,大家你看我一眼,我看一眼,誰也沒有說話,唯有把頭往下低了又低,都不敢發出一聲。

      劉子毓又問:“負責這次查賑放糧的欽差是誰?”

      “回皇上,是、是劉遠勛。”紀懷遠袖子拭了拭額上的冷汗,聲音相當無力。

      “這兩個月期間,劉遠勛可有平陽的奏折來報?”

      “有是有,但……”

      “有是有,但都是功歌頌德的好消息是不?”

      紀懷遠無話,劉子毓嘴角又噙起笑來:“哦,朕想起來了,這劉遠勛不就是你紀大人舉薦的嗎?怎么,這么大的事,他居然也敢瞞著你不上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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