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文杰一邊給凌游端著茶杯去泡茶,一邊扭頭對凌游笑道:“這是個兇樓,據說是當年走水燒死過人,后來老百姓中間又有人傳,半夜總能聽著什么哭聲啊亂七八糟的謠,所以幾乎沒什么人住,知道內情的本地人更不會來這租房,我就把這個單元的房子都給租下來了。”
說著,莫文杰端著茶杯來到凌游的面前放下之后又道:“這樣更好,隱蔽,還安靜。”
凌游在桌上輕點了兩下以示感謝,隨即便笑道:“我這個市長當的可是不太稱職了,居然還不如你了解的多。”
莫文杰坐下之后一擺手:“我也是聽這里的一個老住戶說起的,老爺子描述起來,惟妙惟肖的,還說,自己當年也聽著過什么哭聲,還大半夜的看著過人影,我這一聽,正好啊,別人不敢住,咱們這一屋子的唯物主義敢啊,算是撿了個大便宜。”
說罷,二人都哈哈笑了起來。
凌游端起茶杯想了想,隨即看向莫文杰說道:“我過來,是有個重要情況要和你講。”
“凌市長盡管吩咐。”莫文杰從褲子口袋掏出一個煙盒抽出一支煙說道。
凌游沉吟了一下,然后便說道:“據我最近的多方了解得知,桃林的問題,相對來說,還是很復雜的,現如今,桃林的一部分干部,都唯曾經桃林市的老書記,原省政協的副主席桑淮安馬首是瞻,我認為,在一樁樁案件的背后,是有這個桑家在推波助瀾的,所以我覺得,你們的調查方向,是完全可以從桑家入手。”
說起這話,莫文杰并不覺得意外,而是點燃了手里的香煙之后說道:“你說的這個情況,我們也摸出了一點線索,因為還不確定這個情況的事實性,所以我也沒急著和你匯報,但既然你也是這么想,那我覺得,咱們倒是可以對接一下。”
說罷,莫文杰便起身去一張辦公桌前拿起了一個文件袋走了回來,遞給凌游之后說道:“據我們現在初步的調查顯示,你之前所說的桃林那兩家龍頭企業,都與那個澄村的澄園有關聯,你看這個。”
莫文杰指了一下凌游剛拿出的那頁材料說道:“據我們多方調查了解,桃林市騰發集團的老板,張樹騰和張樹發兄弟,正是澄村黨支部書記張選的兒子,而這個張選也很有意思啊,在十一年前,他就已經因為年滿六十歲,達到了村支書任職年齡的最高標準,已經卸任了,可五年后,也就是在張選六十五歲這年,他居然又以高票,中選了澄村的村支書一職,而這個時期,他身份信息上的年紀也發生了轉變,變為了四十九歲。”
莫文杰搖著頭戲謔道:“如今七十多歲的人,轉眼成為了五十多歲的中壯年,看來,這澄村的水土是真養人啊。”
聽到這里的時候,凌游的眉頭已經皺緊了,他明白,能在澄園眼皮子底下做村支書,要說和桑家沒關系,那才是說笑話。
可更讓凌游意外的是,接下來莫文杰的另一番話。
“還有之前你提到的那個博泰集團,我們調查到了他真實的幕后老板,正是桑淮安女婿,靳仲恒的企業,所以說,什么所謂的兩家企業龍爭虎斗,不可開交,不過都是看給外人看的,桃林市的房地產工程以及政府工程還有大型商場等經濟支柱型行業,始終都是在一方人的手里牢牢攥著,顯示給外界的,不過就是假象而已。”莫文杰說這話的時候,也比較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