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沉默一陣,溫淺抬起頭看她,那邊的事并沒有完全解決是嗎他們還在找你的麻煩
梁聿西頓了下,不得不面對這個問題。
他啞著聲,雖然我坐穩了這個位置,但并不是所有的人心都向著我,坐在這個位置,這樣的事就免不了。你是不是怕
說實話很怕。
說不怕那是騙人的。
這種事如果隔三岔五來一次,她怕自己活不到明年。
但她明白梁聿西問這個問題的意思,怕不怕是其次,愿不愿意和這樣的他在一起才是重點。
聽到她的回答,梁聿西的臉色肉眼可見地沉了下去。
他抿了抿唇,并沒有說什么。
溫淺勾著唇,我怕,你就會放手嗎
握著她的手漸漸捏緊,泄露了他內心的不甘。
梁聿西沒有回答,溫淺也沒有逼他。
兩人被送去醫院,檢查了一陣,溫淺沒什么大礙,但是梁聿西左手輕微骨折,腰部原本就沒大好,經過這次撞擊淤青加重。
醫生建議住院,但是梁聿西沒同意,只在左手打了一層石膏就要走。
這時,胤一和林秘書也趕到了。
幾人一輛車開回港城。
回到南山公館,溫淺并沒有回家,而是陪著梁聿西去了隔壁。
一是怕溫夏玲擔心,而是梁聿西骨折多多少少是為了她。
她伺候著他洗了澡,換了干凈的衣服,等他上床后,她才準備離開。
今晚留下來陪我好嗎
男人的聲音可憐兮兮的,少了命令多了祈求。
溫淺本也沒打算走,她轉過頭,我去隔壁拿換洗衣服,你先睡,我洗好澡過來。
沒騙我
溫淺淡淡地看著他,不會。
梁聿西這才放人,給你二十分鐘。
她冤枉他了,他一點都不可憐,還是一樣的霸道。
溫淺下了樓,在樓下看到胤一站在花園里吸煙。
她走過去,站在他身邊,好一會兒才開口,這一年,他一直都是這么過來嗎
胤一滅了煙。
他這個習慣是和梁聿西學的。
只要有她在的地方,堅決不抽煙。
他沉聲道,有過之無不及。溫小姐,你不要怪他沒去找你,一來是分身乏術,而來他怕連累你。他母親的仇他不得不報,自從沃爾頓先生把他送到溫家,他每一天想的就是如何回去報仇。
是么
溫淺的眸色沉浸在夜色里,顯得有些無動于衷。
他胸口的那道疤,是沃爾頓先生過世那天留下的,那天也是你去美國的日子,所以他才不知道你具體去了哪里。
胤一。溫淺打斷他,并不想聽他有多不容易,他縱然有千般苦衷,都不該一聲不吭離開,你知道我那一年是怎么過的嗎我并不比他好多少,我去美國不是和路庭桉散心度假的。他離開后,我想不通,沒日沒夜的失眠,掉頭發,我的信念崩塌,覺得我愛的人最終都會拋棄我,我差點就死了。
胤一一愣,聲音喑啞,我不知道。
溫淺突然覺得沒意思,就好像兩人在比慘,這樣各自的行為就更能被理解似的。
但不說,又心有不甘。
她看向胤一,眼中情緒復雜,我雖然答應和他在一起了,但我很難原諒他。
胤一皺眉,你要怎樣才肯原諒他
溫淺沉默半晌,淡淡說了一句他聽不懂的話,也許重新來一次就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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