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他抱著她回房是想做些什么的,可她吐了他一身,弄得房間亂七八糟,他又換床單,又給她清理,等他收拾完出來就看到她把自己扒了個精光占了他的被窩。
折騰一夜,早就歇了心思,后來就在沙發上對付了兩個小時,又因為睡得不舒服才起床洗澡。
梁聿西心里明白她什么都不記得了,誤以為兩人發生了關系。
他笑了笑,沒說話,徑自扯了浴巾穿衣服。
溫淺佯裝平靜轉過身,只聽男人低低笑了聲,昨天都用過了,現在再來嫌棄
溫淺臉漲得通紅,心里把他想象成面團揉搓,只想他趕緊閉嘴。
沉默間,男人穿好衣服,走吧,我送你回去。
見她背對著自己,又調侃了一句,怎么意猶未盡還想再來一次
溫淺抿著唇僵尸般回身,在他背后惱怒地揚起拳比劃了兩下。
兩人上了車,經過藥店的時候溫淺喊停,我去買藥。
梁聿西睨了她一眼,我帶套了。
溫淺,……,
慢吞吞哦了一聲。
車內又恢復了安靜。
可溫淺心里卻翻江倒海,
稀里糊涂交出第一次,對象還是梁聿西,雖私下不是甥舅,可對外是,甚至外婆也默認,這樣的關系以后怎么相處
從醒來到現在,她已經不知道后悔了多少遍,可事情已經發生,后悔還有什么用
何況現在重點不是梁聿西,大不了以后避著他。
她想到沈晏州,心卻沒來由平靜下來。
該來的總會來。
一路沉默著回到婚房。
車子停好,溫淺畢恭畢敬道謝,
辛苦小舅舅送我回來。
說完,也不敢看他臉色,推門就要下去。
然而男人快一步阻止她的動作。
溫淺心漏跳一拍,
梁聿西緩緩說出要求,和沈晏州離婚。
溫淺后知后覺,他說的負責原來是這個。
…….
回到別墅的溫淺耳邊還繞著梁聿西這句話。
離婚——
是該離了,和梁聿西無關,是自己想清楚了。
追逐六年,沈晏州因為忘不了已經死了八年的白月光,對她始終冷淡,卻找了個和白月光相似的替身,還干出那種事,這是踩著她的臉往地上摩擦。
有些事可以忍,譬如她可以接受他專一的愛著白月光,
有些事卻忍不了,譬如她接受不了他劈腿出軌。
何況,現在她也出軌了。
這個婚姻已經徹底破碎。
溫淺心事重重地穿過客廳,沒注意到沙發里臉色陰沉的男人,直到眼前人影一晃,她被捏著雙肩抵在墻邊,才看清來人。
昨天是不是你給我下的藥
沈晏州聲音冰冷,手掌扣著她的下頜,逼得她不得不直視他冒火的雙眸。
溫淺看了他半晌。
他英俊的臉上很多表情,狼狽,懷疑,憤怒,難以置信或許還有更多。
結婚兩年,她從來沒見過他表情可以這么豐富多彩,看來這一夜讓他遭受了很多。
警局做筆錄,媒體公關,想必焦頭爛額,不然也不會打了她三十多個電話,二十條信息,以及十幾條語音視頻。
比六年總和還要多。
溫淺覺得新鮮,更覺得以前認識的沈晏州是有多無趣。
然而這樣一個無趣的人,卻和一個認識僅月余的女人在車里翻云覆雨。
溫淺抑制住惡心,沒有絲毫猶豫,沈晏州,我們離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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