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淺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遇到了一個厲害的小三。
這小三能勾著自己丈夫沈晏州在車里做運動,還沒有關窗,結果遇上連環車禍,兩人被交警抓個正著。
只可惜,如此炸裂的新聞只在網上幾分鐘就被撤下。
幾個小時后,溫淺被梁聿西抵在公寓玄關處,男人喜怒難辨,手掌捏住她神智不清湊上來的臉。
來找我,是為了報復沈晏州出軌
溫淺眼睛因為醉意而朦朧,臉上帶著薄薄的諷刺。
小舅舅,你不是一直對我心懷不軌你不想要嗎
這一聲稱呼帶來的背德感讓兩人身體同時緊繃。
實際上兩人什么血緣關系法律關系都沒有。他身份不明,十幾年前被溫淺的外婆帶回家,稱是友人的遺孤。
外婆讓她叫他舅舅,但她從來不喊,明明只比她大五歲,憑什么大她一個輩份。彼時叛逆的溫淺只在不高興或者要拍他馬屁的時候才會陰陽怪氣喊他一聲小舅舅,平時都是直呼名字。
此時,她不過是帶著酒勁刺激他而已。
因為她太生氣了,急需發泄。
她追了沈晏州六年,婚姻兩年,那個男人從來沒碰過她,卻能和別的女人如此不堪的出現在新聞上。
溫淺當時只想以牙還牙報復回去。
既然梁聿西早有這個心思,沈晏州又向來和他不合,他就是報復沈晏州最好的工具。
溫淺被酒精灼燒了理智。
梁聿西無法抵抗她的主動,尤其當她柔軟似水的身體貼上來,小手靈活地竄進衣服里,他呼吸都停滯了片刻。
男人聲音啞如沙礫,說話間手已經松開,帶著幾分理智再次確認,不后悔
不會后悔。
溫淺信誓旦旦,踮起腳,朝那片薄唇咬上去。
梁聿西琥珀色的眼眸暗下去,彎腰把她抱了起來,朝臥室走去。
……
外面雨打玻璃,屋內一片狼藉。
溫淺醒來的時候腦子懵了幾秒,直到聽到浴室里淅淅瀝瀝的水聲,才反應過來這里是梁聿西的公寓。
后知后覺,她猛地從床上坐起,入眼處,凌亂的床單和到處散落的衣物,白色蕾絲內衣還搭在他的黑色襯衫上,曖昧旖旎。
溫淺渾身僵住,她這是和梁聿西…做了
眼前混亂的場景讓她心跳加速,努力回憶昨晚,卻只記得她來找梁聿西,還想親他,至于后來發生了什么她完全不記得了。
她低頭看了眼真空的自己,閉著眼猛捶了下自己,可后悔也來不及了,現在最重要的是趕緊離開。
溫淺手忙腳亂地撿起自己的衣服,以從出生到現在從未有過的穿衣速度穿上衣服,準備逃離現場。
轉身之際,腳步倏然頓住。
洗完澡的男人正懶懶地靠著門邊擦頭發,兩人對視,溫淺視線不自覺下移,發絲上散落的水滴沿著清晰人魚線匯入浴巾之下。
她沒出息地偏轉視線。
男人眸中含笑,醒了
聲音低啞沾染了水汽,顯得尤為性感。
溫淺呼吸都停擺了一下,想了半天才尷尬開口,那個……我們有沒有……
梁聿西視線掃過白色的床單,意味不明地問,你覺得呢
心中腹誹,溫淺卻沒有勇氣對上他的眼質問,只能裝瀟灑。
那就當什么事都沒有發生吧,我先走了。
卻沒想經過他身邊時,被他伸胳膊攔住,不準備負責
男人聲音挺一本正經的,不像開玩笑。
溫淺卻一下子想到他那些傳聞。
他到溫家前兩年,還和她們一起住,后來上了大學就搬出去了,也只有節假日才回。溫淺對他的事基本是從小道消息或者媒體上得知,那些傳聞總不過是說他風流,身邊紅顏知己不斷。
即便如此,仍有新的女人前赴后繼,總歸是沒傳出什么烈女纏郎的事,也沒聽說他喜歡哪個。
說到底是他有手段,把那些女人騙得服服帖帖,就算是分手都無一說他不好。
就這樣一個花心鬼,還要她負責
他這是要碰瓷吧
溫淺皺了皺眉,又實在忍不住好奇,要我怎么負責
梁聿西挑著眉意味不明的笑了下。
其實昨天什么都沒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