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溪兒哂笑,將碗放在桌上,不由地道:我說了,王爺便信嗎
沈清朔薄唇微翹,不緊不慢道:你說,本王就信,但若你騙本王跑了,再將你抓回來后,本王便派人十二時辰盯著你。
成溪兒抿抿唇角,將腦袋給撇開。
明日本王將人撤走。沈清朔道,想進宮嗎
王爺還肯帶我去
她就是從宮里跑出來的,若是被看見,是要被治罪的。
何況……她還騙了皇帝。
沈清朔似是知曉她心中所想,挑起她下頜讓她同自己對上目光,沒什么波瀾的話語里卻都是傲氣:本王想護的人,沒有護不了的,明日誰同你作對,便是在同本王作對。
他素來低調,可權勢卻是實打實的,這兩日大張旗鼓地找人,雖有人參他,不也是沒什么用處。
成溪兒猶豫了。
生日宴和住在后宮不同,生日宴是能碰見許多貴人的,正是她了解京中局勢,試探誰是她仇人的好機會,若是能去,她實在也不想拒絕。
垂下眼,她低低道:那便麻煩王爺,帶奴婢前去。
沈清朔唇角勾勒的弧度漸漸深邃,他俯身靠近眼前的人,溫熱呼吸同她交纏,低啞道:本王都已答應你的要求,你是不是也應當滿足本王
成溪兒羽睫輕顫,垂著目光不語。
溫柔的吻落在她唇上,帶著試探的意味,一點點輕觸,成溪兒微顫一瞬,雙手下意識抗拒地搭在他肩上,他停頓一瞬,像是不愿勉強她,但手卻環住她的腰肢,將她給牢牢攬抱進懷里。
沒有再給她拒絕的權利,侵略性極強的吻從唇一路蔓延至鎖骨,她的衣裳被一件件剝落在地,燭火輝映中,朦朧交纏的身軀在帳簾內極盡繾綣,滿室皆是旖旎風光。
沈清朔克制著,并未壓著她宣泄太狠,后半夜兩人相擁而眠,看著懷里人清麗的面容,他抬手攏去她的發絲,眸中浮現出一絲復雜之色。
皇帝生辰宴是從黃昏開始,白日里大臣和皇帝都是要做事的,成溪兒一覺醒來后,便在房中安心做自己的事。
聽聞祝紅在昨日來了宣王府,要在此住上幾日,成溪兒本該過去學習,但想到傍晚要參宴,弄得一身汗還需沐浴實在繁瑣,便省了這一日過去。
時辰將近,洛寒敲開她的房門,將一套小廝的衣裳遞給她,冷硬道:換上,自己簡單收拾一下妝容,半個時辰府門口上馬車。
說完話,不等成溪兒回應,便徑直扭頭走了。
看得出,他對自己意見很大。
成溪兒明白,他其實是不理解沈清朔為尋她一個小女子,鬧得京城沸沸揚揚,惹得御史臺參本,實在是不值當。
他無法對沈清朔抱怨,便只能將氣撒在成溪兒身上。
平日在府上,他對成溪兒便是冷著臉,成溪兒也習慣了,倒沒在意。
回到房間翻動小廝衣裳,是按照她的尺碼新做的,這短短一日內,宣王府的人當真是效率。
成溪兒沒耽擱,將衣裳直接套在了身上,又用妝容簡單遮掩,稍微涂暗了些,又修了臉龐輪廓,看起來如男子般硬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