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批發也太便宜了!畢錦難以置信的搖了搖頭,兄弟,你這幾天一連給了我三個意外,我是越來越看不透你了。
錦哥兒,你可別抬舉我。我就是運氣好,碰上便宜貨了。
聽了我的話,畢錦苦笑了一下,輕輕搖了搖頭。
這樣吧,我給你一千塊,花剩下的錢都是你的。利潤呢,依舊是四六分賬,你四我六,等貨都出了手,我就把錢給你。你先回吧,明天我派人把錢給你送去,順便告訴你把貨送到哪兒。
別介啊,錦哥兒!我急忙攔住想要回舞廳的畢錦,我這也就給你跑跑腿兒,四六分賬已經占了很大便宜了,本金你就給我八百六,多一分錢我都不要。
畢錦看了看我,又苦笑了一下。
你這個人啊……唉,不說了。我覺得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事,就是和你做了兄弟。
呃,怎么突然提起這茬了怪肉麻的。
他吸了吸鼻子,抬手揉了揉眼睛,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在這之后,他直接摟住我的肩膀,哈哈一笑,大聲喊道。
走!喝酒去!
畢錦帶我去了他包養的一個女孩家——準確說是他給女孩租的房子。那我們去的時候,她穿著睡衣,似乎正準備休息。畢錦直接從口袋里掏出一沓錢,點都沒點就丟給她,讓她今晚隨便找個地方住,只要別回來就行。
女孩家里是有酒的。女孩離開后,畢錦把酒找出來,拿了兩個杯子,把酒倒滿,然后自顧自的干了一杯。
我不知道畢錦這是在做什么,可既然兄弟干了一杯酒,我也不好不干,只能也干了一杯。然后畢錦又把兩個杯子倒滿,自己干了一杯,然后我又陪著他干了一杯。
就這樣,我倆連干了五杯酒。也許是縱欲過度的緣故,畢錦的酒量始終不怎么樣,幾杯白酒下肚,他就已經醉了。
兄……兄弟!你是真——真兄弟!不是假的!
啊,對,真的。我點了點頭,咱倆是真兄弟。
我這心里明鏡兒似的!
畢錦用力捶了兩下胸口,發出砰砰的悶響,然后他就因為捶得太狠咳嗽起來。我想過去幫他拍拍后背,卻被他伸手攔住。在劇烈咳嗽了幾下之后,他便止住了咳嗽,用沙啞的聲音說道。
我特么認識那么多人,成天和人稱兄道弟的,可那都是假的!媽皮的!這年頭!哪特么有真兄弟以前我一直這么以為,直到遇到你!兄弟!從你背著我跑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是個靠得住的人!靠得住!兄弟!
你救我!不是為錢!不是為勢!就特么因為你是個好人!媽皮的大好人!我特么還是頭一次遇到你這種人!人家談生意,都是給一千,要一千二,一千五!甚至要兩千!特么反正生意是你談的!我特么又不知道到底要多少錢!你說多少就是多少!
結果,那么大一批軍火,你特么只管我要八萬六!八萬六!兩千多條槍!一百多萬發子彈!你特么就管我要八萬六!你特么傻啊!是不是傻!你倒是湊個整,管我要十萬啊!你特么幫我省了那么多錢,給你一萬四又能怎么樣!
我本金準備了二十萬啊!二十萬!這特么還是按照一千條槍,五十萬發子彈準備的!你以為二十萬很多嗎你知道霜兒那把手槍多少錢嗎那是官貨!一把六百!而且是空槍的價錢!不給子彈的!
你可倒好!弄到的貨翻了一翻多!要的錢還不到一半兒!我給你錢,你還不要!你這人!你這人啊!真特么!真特么讓我說不出話來!我是服了!我是服了你了!這輩子能交下你這么個兄弟!我也算是不枉此生!來!再干一個!
這杯酒下肚之后,畢錦直接就倒了。由于酒喝得太急,我也有些暈乎。我把畢錦抱起來,放在床上,找床被子給他蓋上,然后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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