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雅沒理她,徑直地走著,塞過又喊道:小姐,你出去至少披個外衣啊。
眼見邱雅就快消失在視線內了,塞過連忙追上去。
小姐,你到底是要去哪塞過又問。
邱雅此刻是殺氣騰騰,沒有閑工夫去理會塞過,她疾步走到邱遠的院子,用力地敲著院子門。
下人匆匆來開門,見是邱雅小姐,還沒來得及問為何事而來,邱雅已經殺進院子中。塞過隱約感覺會有不好的事發生,緊緊地跟著邱雅。
邱雅來到一房前,這回她連門都沒敲,直接破門而入,里面撐著腦袋伏在桌上睡的丫環連忙起身,以為闖進了賊人,邱雅看都不看她,直沖里屋。
里屋里睡著的人被動靜聲吵醒,坐起身來,問:怎么回事。
外屋的丫環趕緊進來將燭火點亮,只見邱雅冷眼站在面前。
雅兒。邱遠喚道,身邊躺著的吳亭亭也被吵醒,她微微抬起身子來看著站在床前的邱雅。
原來這是邱老爺的臥房,塞過大吃一驚,這好像不是他能進來的地方,尤其是邱遠的旁邊還睡著個女人。她兩只白皙的臂膀露在外面,雙手捂著被子貼著身子。
她不會是沒穿衣服吧,塞過正這么想著,只見邱雅一手揪起被子的一角,用力一扯,將被子整個掀開。
要死,她果然沒穿衣服,塞過連忙用手捂住眼睛。
你這是做什么邱遠對女兒如此粗魯無禮的行為感到惱怒。
吳亭亭失了被子的庇護,躲在邱遠的身后,若是這個屋子里只有個邱雅就算了,問題是還有個男的。
怎么,你還會害臊啊。邱雅對吳亭亭說。
邱小姐,是亭亭哪里得罪你了嗎你要這樣羞辱我。吳亭亭此刻真是羞愧萬分。
少在我面前裝可憐,早知道你是這樣不要臉的女人,我才不會把你請來島山。邱雅道。
原來邱雅是不滿她爹娶吳亭亭,塞過雖說是用手捂住了眼睛,可也是做做樣子,眼神還是一個勁地透過手縫往外瞟。
雅兒,你在胡說些什么,快把被子還來。邱遠意識到這樣不妥,連忙對塞過喊道:你還不給我下去。
是。塞過想自己還是退下為妙。
塞過你不許走。你要是敢走出這個屋子,就別想在島上干了。邱雅威脅道。
塞過走是得罪了邱雅,不走是得罪了邱老爺,當真是進退兩難。這可怎么辦。
你胡鬧些什么邱遠對邱雅兇道。
塞過想他還是走的好,目前島上還是屬邱老爺是老大。他剛往外走出幾步,邱雅便走過來把被子往地上一扔,拉著他的手把他拽到床邊。
你干什么塞過小聲問邱雅,一只手還捂住眼睛。
邱雅硬是把塞過捂著眼睛的手掰開,把他的頭推向吳亭亭的方向。
我要讓你看看這個不要臉的女人。邱雅道。
塞過不想看的,雖然他剛剛就看到了,可那是偷偷摸摸地看的,現在可是光明正大地看到了,罪孽深重啊,只見吳亭亭一雙眼睛泛滿淚水,塞過連忙低下頭。
你是不是瘋了邱遠徹底被邱雅激怒了。
我沒瘋,瘋的是你,要娶這樣不要臉的女人。邱雅說。
啪的一巴掌,邱遠的手掌落在了邱雅的臉上,他并非真心想要打邱雅,只是想讓她清醒清醒。
你打我。你既然因為她打我,那我就把這一巴掌還給這個女人。邱雅沖到床上,立刻就還了一巴掌在吳亭亭的臉上,邱雅是練過武功的人,這一掌下去不輕,吳亭亭向來柔弱,整個人都撲在了床上。
太可怕了,塞過蹲在床邊,他還是第一次遇見這么狂暴的場面。
雅兒,你胡鬧夠了沒有。邱遠對這女兒是沒轍,打她不但沒讓她消停,反而使她更癲狂了。
怎么,你心疼她,那我今天更要好好教訓她。邱雅一把抓起撲在床上的吳亭亭,吳亭亭抗拒著,兩個人扭作一團,吳亭亭想她是大小姐,不敢還手,只是遮擋著,邱雅則是毫無留情又抓又撓又打。
邱遠想扯開他們二人,可是邱雅的力氣大的很,她拼了命的要教訓吳亭亭,誰要攔她就是跟著一起找打。邱遠就這樣被邱雅胡亂的一腳踢下了床。
太混亂了,塞過看著地上的邱遠,想著他怎么能生出這樣火爆的女兒來,自己將來絕對不能生女兒,更不能教她武藝,不然偶爾尋花問柳一下都要去了半條老命。
邱遠年紀大了,猛然跌在地上,還真是疼,他伸手摸了摸屁股,看著塞過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他,被一個下人看到這樣的場面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老爺你沒事吧。塞過爬過去想扶起邱遠。
現在更頭疼的是床上的邱雅和吳亭亭,吳亭亭的慘叫聲是一聲接著一聲,這可如何是好,邱遠看著爬過來的塞過,說道:別管我,還不快去攔著小姐。
噢...塞過站起身,從身后用雙手抓住邱雅的兩只手,關鍵時刻,發起神力,將邱雅的兩雙手交叉扣于腰間,一把將她抱起快速地退開床邊,這可不是一門簡單功夫,塞過轉向地上邱老爺,說道:稟告老爺,攔住了。
好!沒想到這個下人還有點用場,一旁的丫環早被這場面驚呆了,一直躲在一旁不敢動,只見邱雅兩只腳還在空中飛舞著,好在她現在是被擒住了,丫環算是松了口氣,撿起地上的被子為吳亭亭披上,吳亭亭的臉上已被邱雅的指甲劃出一道長長的血印子。
塞過,你快把我放開。邱雅掙扎著,不知塞過哪來的這么大的力氣,她怎么掙也掙不開。
你,快把小姐給我帶回去,好好看著,要是她再出來鬧事你就別想在島上干了。邱遠指著塞過命令道。
是。這兩父女威脅人的口氣真是一模一樣,塞過邊想邊這么抱著邱雅出了房間。
邱遠聽著丫環把房門關上總算松了口氣,床上的吳亭亭早已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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