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方才的事,彩南和塞過兩人皆顯得沉默,越是沉默,氛圍便顯得越是詭異,塞過可受不了這詭異的氛圍,打破沉默問道:你說小方跑哪去了我都找他好幾天了。
你說他會不會離開扁舟島了彩南問。
不會吧。
他本來就是朝廷的人,來這應該是辦案子的,也許他辦完了案子,就走了。彩南猜測道。
塞過想了想,如果是方立仁辦完了案子,也會把他抓回去才是,沒道理一個人就走了。
不過以他這么彬彬有禮的性格,走之前肯定會我們大聲招呼的。彩南隨即又推翻了自己的推測。
是的,方立仁那么想抓自己,肯定不會放下他就跑了,塞過用力地點點頭。
我看我們今天還是各回各處吧,明天晚上我們再出來找。彩南說。
行,就這么定了。
塞過和彩南進了邱家大院后便分道各自回去了。對于塞過來說,夜晚就是他的天下,所以他不緊不慢,晃晃悠悠地走著,完全陶醉于夜晚中。
方立仁到底跑哪去了,現在島上的防衛松了下來,這么好的夜晚正是大干一場的好時機,偏偏他這個時候玩失蹤,這不是扯后腿嗎塞過一邊想一邊搖搖頭。
邱雅院子的大門是打開的,邱雅就坐在門檻上,雙手撐著下巴,漠視著夜晚的打在地上暗淡的月光。
這門怎么是開的塞過心想自己是不是走錯了地方,連忙回頭看看走來的路,沒錯啊,是這條路。
再仔細看看這開著的大門,門檻上蜷縮著一個單薄的身影。她穿著一身白色的里衣,滿面憂愁。
塞過輕輕地走到她的旁邊坐下,抬頭看著天上繁星,感嘆道:明天會是個晴朗的日子。
天晴不晴朗,和我又有什么關系,邱雅道。
天氣好呢,人的心情自然會舒暢。塞過說。
邱雅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把她埋在膝蓋上,她想她的心情是不會變好了。
這時塞過雙手撐起個腦袋,感嘆道:感情這東西,還真是麻煩,動不動就攪得人心煩意亂。
邱雅沒有理會塞過的感嘆,她想他是不會明白的,她和過凌峰算是兩小無猜,這么多年的感情擺在那,如果不能在一起,還有什么意思。
對于這種中了情傷的女子,塞過還真是有些不知如何安慰,自己的前二十幾年都在忙著偷東西這一樣事業,感情經歷相當稀缺,曾經也喜歡過幾個女子,可是自己是浪蕩漂泊的命,給不了她們安定的生活,并且目前很長的一段時間他還不想放棄他的偷盜事業,感情的事他壓根就不去想。可是小姐還是要安慰的,塞過想了想該怎么安慰她才好。
其實過些天你就會見到他了,到時候再找他把話說清楚就是了。塞過說。
我爹根本就不讓我出島。邱雅悶著腦袋說。
過幾天你們家辦喜事,他肯定會受邀而來,這樣你們就能見面了。塞過說。
真的邱雅抬起頭。
絕對可靠消息。塞過自信滿滿道。
可是見到他又能說什么呢,他又不愿和我私奔。邱雅難過道。
那是他之前想法,過了這么些天,沒準他就想通了呢。塞過說。
邱雅看著塞過,這個人說的話她之前一直是很相信的,可惜他編了許多謊話來騙他,現在她已經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了。
怎么不相信我塞過問。
邱雅點點頭。
不相信就算了。塞過站起來,準備回屋睡覺咯。
邱雅也跟著站起來,這些話她還是愿意相信的。
你剛剛說島上要辦喜事,什么喜事邱雅問。
你爹要娶老婆了。塞過道。
你說什么邱雅難以置信地問。
你爹要娶老婆啦。塞過以為她沒聽清,這次說的大聲了點。
你再說一遍!邱雅聲音比他還大。
塞過嚇了一跳,這小姐的耳朵怎么這么背,他更大聲地說了句:你爹要娶老婆了。不早了,我要回去睡覺了,小姐你也早點休息吧。
我耳朵沒問題,你給我站住。
塞過剛踏進院子,又被她叫住了,回過頭一看,邱雅的樣子比彩南之前的樣子還要兇,他一動不動,心想今天怎么盡得罪人了。
我爹是要娶誰邱雅問。
叫什么名字我忘了,就是教你們跳舞的那個女的。塞過說。
你是說吳亭亭邱雅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塞過點點頭,果然是女人猛于虎。
邱雅深吸了一口氣,急沖沖地便往院子外走。
小姐,你去哪塞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