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群人一起去后方食堂管道的地方。
工程師給南珠看修改后的管道方案。
他們總共做了三版,不管哪版,南珠要的那塊都會被封起來,成為單獨的一個小山崗。
工程師在南珠看的時候,殷切的介紹,巴結的嘴臉盡顯。
南珠聽得專注。
冷不丁聽見邵穆懷說:游朝這么大的本事,直接把京市大學買下來給你父親改成墓園多好。
邵穆懷這話一聽就是沖著南珠來的。
邵穆懷是政府的人,京市大學改建項目的主要負責人,還是邵家的小公子。
南珠則是游朝的人。
還倆不管是誰,都是建筑公司和校辦惹不起的人物。
場面一時間靜了下來。
邵穆懷的話卻還沒完,字字句句譏諷游朝有權有勢,強權壓人,違規做事。
南珠沒什么表情。
身邊跟著的卻急了,猛拽他的衣袖,示意他別再說了。
只是一個簡單的動作。
不能怠慢的邵穆懷,和不能怠慢的南珠,身份高下立現。
邵穆懷沒再說,盯著南珠卻悄無聲息的握起了拳頭。
南珠在確定了方案后,把文件遞給工程師,什么時候能動工到食堂管道
按照原計劃,要到年前了。
現在十一月底,距離過年還有兩三個月。
南珠看向水流不斷,臟污的下水道,頓了幾秒,請問有辦法提前嗎
工程師翻看圖紙,您想在哪天
南珠不懂工程,但是能看得懂工程架構圖。
她手指輕劃,從東邊直接起底,從這開始動工應該也可以吧,這樣一個多月就可以改到食堂管道。
可以。
但工程師想在游朝這賣個好。
支吾幾秒,像是為難。
南珠一眼就看得出什么意思,只是笑著看他。
看的他莫名不自在,自己把自己的話圓了回來,就算不行,我司這邊也會排除萬難,您請轉告給朝爺,讓他放心。
南珠笑笑點頭想說話。
一聲怒吼插了進來,你真當這世上沒王法了嗎
南珠看向邵穆懷。
邵穆懷被幾個人拉著,眼底燒起憤怒的火光,這是京市,這是二十一世紀,不是你游朝家的后花園!
邵穆懷吼出聲,你們游家即便是猖狂,也該有個限度吧!
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
講究都是官在上,民在下。
京市大學招標在兩個月前就已經結束。
招標圖紙更是早早的就在政府那備了案。
不管是誰家來說,工程圖紙都沒可能會改。
更別說改動工程日期。
但這個不管是誰來說之中,不包括游朝。
按照游朝現在的身份和地位,別說改圖紙,調整日期。就算是直接把這個項目的負責人邵穆懷換下,都不會有人說什么。
邵穆懷明白,卻抑制不住怒火:游朝!欺人太甚!
邵穆懷甩袖走了。
跟著去了一個,剩的圍著南珠說好話。
說邵穆懷年輕氣盛,不懂事,不圓滑。
典型的拜高踩低。
南珠打斷,冷冰冰的不給他們臉:比你們強得多。
邵穆懷身上有種松柏的氣質。
寧折不彎,剛正不阿,看不得半點臟污。在這個混亂的京市高層中,干凈的嚇人,可也珍貴的嚇人。
定下圖紙和動工日期后,南珠回去了。
她以為邵穆懷發火一會就該過去了。
畢竟游朝的身份在那放著。
事關京市未來幾十年的發展,游朝現在不止是有錢那么簡單,直接被定為了重點保護對象。
稍微有點腦子的,都該繞路走,別和他硬碰硬。
卻沒想到,邵穆懷的這把火,直接燒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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