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清暮聞著這膏藥的味道,反胃的感覺被壓了壓,她伸出手指抹了點兒膏藥到人中和太陽穴上,這才覺得緩和許多。
飛雁見她面色緩和,有些感嘆道:“這回將軍尋的膏藥可比先前的好使多了,小姐雖面色不佳卻從未吐出來過,從前您別說坐三個月馬車了,就算是坐上半日都會吐得昏天黑地的。”
溫清暮有些疑惑:“從前我也暈馬車嗎?”
她穿來后并沒有原身的記憶。
“是啊,小姐您從前可比這次嚴重多了呢,您不記得了嗎?”飛雁也是滿臉的疑惑。
“咳,坐了這么久的馬車,腦子也跟著有點發暈,”溫清暮強行解釋著,她沒想到原身也暈車,這才失多問了一嘴。
幸而飛雁是個大咧咧的丫頭,主子說什么她便信什么,沒什么心眼兒。
主仆二人說話間,馬車便進了城門內。
隨著進入京城,溫清暮能夠明顯的感覺到周遭熱鬧了起來,
有來回行人的腳步聲,還有周遭行人的說話聲。
她終于是按捺不住抬手將馬車的窗帷掀起一角來,有些好奇的朝外瞧去。
她看到沿路的店鋪,看到了好奇張望馬車的行人,以及她爹與一名男子的側影。
那男子著玄色長袍正負手而立,肩寬窄腰,身形挺拔而修長,是妥妥的男模身材。
但這并非是他最惹人注意的地方,最叫人不能忽視的是他那周身的氣質與氣場。僅是一個側影就能令人感到莫名壓迫,仿佛他周圍的空氣都因他而凝結,帶著一種讓人敬畏的力量。
確實是比邊關戰士手中沾了血的長槍還冷。
溫清暮大著膽子看了眼男人的側臉。
嗯,完美。
是小說中刀削般的側臉,劍眉深目,就是眼神帶煞,看著沒有一點兒人情味,像是一皺眉就要拔刀砍人的樣子。
只是這人的樣子,有種莫名的熟悉感,是因為帥哥都有相似之處嗎?
此時她爹正滿臉笑意的與男人說些什么,而男人神色無波只是微微頷首,瞧著高冷無情極了。
溫清暮聽不真切兩人在說什么,只隱約聽見‘多謝’‘藥’之類的詞。
她看著原身平日里不茍笑的老父親對男人露出那種笑容,忍不住輕嘆一聲:看起來爹爹是太子這頭的。
這位太子殿下看似冷冷淡淡卻也親自前來迎接,可見是看重了溫家手中的兵權。
她想起這一路原身父母對她無微不至的照顧,穿越前她無父無母從不曾體會的溫暖,都在原身父母的身上感受到了,她也愿意代替原身做個好女兒。
希望溫家此次回京能平安順遂。
這時,一陣微風拂過,前方包子店的香氣傳來,溫清暮嗅到后面色一變反胃的感覺再次涌起,她面露嫌棄與惡心之色,立刻就放下了窗帷。
駿馬拉著黑色的馬車自晏獨江身旁經過。
他垂在袖口中的手逐漸攥緊,心底也浮起幾分嘲諷與痛心來。
杳無音信七年,眼下竟是連見都不想見他了嗎?
注:女主從始至終都是一個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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