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榮生的臉色又是一變。

文氏都這么說了，姜榮生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全是老太太的主意。

他驚疑不定的看了旁邊的姜稚衣一眼，又拉著文氏的胳膊挑開簾子往里頭走，低聲呵斥：“去里頭說，別當著孩子的面。”

文氏冷冷一笑，被姜榮生拽著進了簾子。

姜稚衣知道自己還是慢了一步，她想著若是章元衡若能夠信守承諾前兩日先來提親，這事或許會有兩種結果，要么文氏和父親大鬧一場，不會答應這門親事，要么父親會念及一絲父女情誼，讓她嫁給章元衡。

總之張府的人還沒來，也算不上多得罪。

可現在鬧出來，加上剛才文氏那番話，她也忐忑父親會怎么選了。

這時候中堂外頭的簾子又被挑開，姜昭昭和姜彥禮過來問安，只見他們見姜稚衣一人站在里頭，就一邊解斗篷一邊問旁邊的婆子：“父親和母親還沒起來？”

旁邊的婆子臉色就期期艾艾不知該怎么回，猶猶豫豫的模樣讓姜昭昭瞧出不對，又看了姜稚衣一眼，直接掀了內簾往里頭走去。

姜彥禮看著姜昭昭走進去，就側頭看向姜稚衣問：“你怎么來這么早？”

姜稚衣本沒什么心情回他，但還是輕輕開口：“來了才知來早些了。”

姜彥禮長長哦了一聲，拉著姜稚衣去位置上坐：“你一直站著做什么，坐著啊。”

姜稚衣看了姜彥禮一眼，又垂眼安安靜靜的坐下。

姜彥禮看了看姜稚衣悶著不說話，搭話一句她接一句，也覺沒什么意思，正要也去掀簾子進去的時候，就看到姜昭昭被母親身邊的貼身婆子請了出來。

只聽那婆子對姜昭昭低聲道：“二姑娘，老爺和夫人正在商量事，您先在外頭等會兒，您看您要喝什么茶，老奴去給您泡來。”

姜昭昭根本不想喝什么茶，只好奇的朝著那婆子問：“父親和母親到底在說什么？怎么聽不得了。”

那婆子微微撇了一眼坐在椅上的姜稚衣，又看著姜昭昭低笑道：“您都不知道，老奴哪里知道，您后頭問夫人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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