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廷義是什么人,你能得罪的起?!”
文氏的話猶如一聲驚雷炸在屋內。
即便姜稚衣早已經猜到,可當這話從文氏的嘴里親口出來的時候,還是覺得這大宅門里吃人。
她兜兜轉轉千里過來,竟然還是逃不過這樣的命運。
這般想來,也感嘆命運弄人。
姜榮生更是一臉驚愕的看著文氏:“這是什么時候的事?!”
文氏冷哼一聲冷冷憋了一眼姜稚衣,又眼神轉向姜榮生:“這個時候了,什么時候的事你還追究做什么?姜稚衣嫁去給張廷義可一點不委屈她。”
“你也不想想那陳赫參你的折子,人家可沒想著罷休,皇帝念著元策和大房的能壓著一兩次,可不能次次都壓。”
“再你這次要得罪了張廷義,你便什么都不是了!”
姜稚衣低垂的眉目聽到這里一頓,抬頭將目光看向了父親。
只見姜榮生指著文氏,臉色漲紅:“你這婦人,這樣大的事,你怎么不先與我說?”
文氏又是一聲冷哼:“瞞著你可不是我的意思,可全是老太太的意思。”
“老太太說你優柔寡斷拿不定主意,瞞著你也是逼著你。”
此刻將所有話都挑明了,姜稚衣也終于明白老太太對自己的態度是為何了。
原來從她進府的那一刻開始,全都是算計好了的,難怪老太太會那樣和善的作主沒有為難她。
姜榮生此刻沒了聲音,僵在原地。
文氏看著姜榮生這副樣子,又冷笑道:“這事你還要不要再問下去?不管當著誰的面,總之張廷義今日就帶媒人過來,我也不怕將話都挑明了。”
“至于要怎么選,我可管不了,大不了你自去跟老太太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