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知道她來了牙山后,已經來信催過兩次了。
且說師徒倆從牙山大營告辭出來后,就直奔牙山縣城,兩人一路打聽著到了縣衙門口。
看著眼前破舊的青磚建筑,若不是門前的一對石獅子,和那兩扇剛漆過不久的紅漆大門,根本就沒人把它同一個縣的政事中心聯系起來。
實在太破了!
守門的衙役見這一老一小,在門前站了許久,忍不住出聲詢問:您二位可是有事要辦
縣令大人和師爺們都在,你們直接進去就行!態度很好!
蔣禹清笑著道:敢問你們縣令大人可是姓蔣
那衙役道:正是,二位是要找我們大人嗎
蔣禹清點了點道:我也姓蔣,勞您進去跟你家大人通報一聲,就說他妹妹來了!
那衙役一聽,不敢怠慢,忙進去通報了。沒一會便聽得一陣紛繁的腳步跑了出來,來人正是蔣禹江。
蔣禹江見到師徒兩個,當真是又驚又喜:小妹,邱神醫!可算是見到你們了。
蔣禹清也很高興:大哥!
蔣禹江伸手揉揉妹妹的小腦袋:一年不見,小妹好像長高了不少!
蔣禹清傲嬌的昂起頭:那是!我每天好吃好喝的,不長個兒才怪!
嘿,小丫頭,說你胖你還喘上了!他又對邱神醫作了一揖:這外頭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回家說!
好!
方進了后衙,蔣禹江就拉大嗓門喊了起來:德音,德音,快看看,誰來了!
宴德音聽見丈夫的喊聲,放下手里的針線,護著肚子從里頭走出來,只一眼便看見了蔣禹清,驚喜的瞪大了眼睛:小妹!
蔣禹清忙跑上去,給了大嫂一個愛的抱抱:大嫂,我想你了!
宴德音的眼淚都要出來了:我也想你了!姑嫂兩個好一陣親熱。
蔣禹清這才看到宴德音微凸的腹部,她小心翼翼的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
眼睛亮晶晶的:我這是又要當姑姑了什么時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宴德音羞澀道:已經四個月多了。前段時間剛給家里去了信。
京中有講究,說是胎兒未滿三月不足為外人道,怕驚擾了胎神。大嫂約摸就是這樣想的。
蔣禹清道:最好是請大伯母來一趟,沒個長輩在身邊,倒底不穩妥。
宴德音道:你大哥也是這樣想的。
蔣禹清請邱神醫給她把了脈,道胎兒和母親都很健康,讓他們不必擔心。
中午,宴德音張羅了一桌子好吃的,給師徒兩個接風洗塵。
正所謂靠海吃海,桌上除了尋常的菜蔬,更多的是海鮮。
這些海鮮都是漁民們當天從海里打上來的,味道十分鮮美,蔣禹清很是喜歡,師徒倆都吃了不少。
蔣禹江笑道我還怕你吃不慣,這下可是放心了。
當初我和你嫂嫂剛過來時,可謂十分不習慣,如今不過一年多的時間,竟也能習以為常了。
師徒倆一連在縣衙住了兩天,其間,蔣禹江和宴德音夫妻倆帶著師徒倆出去逛了逛。
這么些年來,牙山著實被倭寇們禍害的不輕,街上的行人并不多,兩邊擺攤的,也大多都是賣魚的窮苦百姓,衣衫襤褸。
看到這些,蔣禹清的心情頗為沉重。
蔣禹江道:牙山有鹽場,海貨曬干后運到內地,也是筆不小的財路。
如今這般,都是叫倭寇給禍害的。只要沒了倭患,牙山乃致整個沿海只要幾年就能富庶起來。
因著同北邊的鐘山大營約好的時間快到了,師徒倆不得不同蔣禹江夫妻告辭離開。
為了給大嫂增加營養,離開縣衙前,蔣禹清還特地去靈境里,拆了一堆的諸如孕婦奶粉之類的,換了包裝,留給了大嫂。
諸如人參靈芝之類的也給他們留下幾株,以備不時之需。
牙山離和鐘山約有三天的路程,師徒兩出了牙山縣城后,剛飛了一段路就看到從東南海面涌來的黑壓壓的云層。
再聯想到現在的季節,知道這是遇上臺風了。
蔣禹清看到下前方的山道邊,有一座類似神廟之類的建筑,忙帶著邱神醫飛過去,準備尋地方躲避。
然,邱神醫卻突然叫了起來:乖寶,底下有馬車遇險了。
蔣禹清順著他手指的方向一看,果見正下方的山道邊上掛著一輛馬車,一只輪子已經懸空,底下就是萬丈深崖。
馬兒嘶鳴著拼命掙扎著往前拉,車里的人驚恐的一邊怒力的控制著馬兒,一邊大聲的呼救。
蔣禹清顧不得多想,一個閃身飛到那懸空的車輪下,用力一頂,再一托。
車里的人感覺車子一輕,等回過神來,發現馬車已經被拉了上來。
馬車里的幾個人死里逃生,俱是嚇出了一聲冷汗,紛紛跳下車查看情況。
蔣禹清驚訝的發現,這其中竟然還兩個是自家人。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