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昏迷的不僅只有蔣禹河一個,其他幾個大營也都住滿了,總數有將近六百之多。
驅毒是個很費靈力的活。不同于蔣禹河有自己單獨的小房間,其他的傷兵們,住的都是大帳子。
為免自己的能力暴露的太過明顯,蔣禹清只能透過金針這種第三方工具來使用回春術,因而速度更慢,也更耗費靈力。
因此,她每給二十人清完毒素,就不得不回靈境里恢復靈力。為了加快靈力恢復的速度,甚至還動用了靈晶。
如此,一天下來,不吃不喝最多也只能給三十多個傷兵們清完毒素。
幸好這種合成毒素對邱神來說并不難,他在第三天就配制出了解藥。
否則,蔣禹清真怕這些傷兵等不到她來治療就會死亡。
蔣禹河是在第二天上午清醒的,醒來后得知妹妹來了,掙扎要下床去找妹妹。
奈何他昏迷了十來天,身體虛弱的緊,實在沒有力氣下床。
照顧他的小兵就去找蔣禹清。蔣禹清聽說哥哥醒了,立即跑到了蔣禹河的營帳,兄妹見面自然有說不完的話。
小妹,你怎么來了大病初癒,蔣禹河的聲音還有些沙啞。
家里給我傳了信,我接到消息后就來了。她從隨身的包包里摸出半罐子蜂蜜來,給他沖了杯蜜水:喝點吧,潤潤嗓子!
蔣禹河接過杯子咕咚咕咚的兩口喝了下去,憤然道:倭寇卑鄙,在箭矢上都涂了毒。
蔣禹清深以為然:小八嘎們不卑鄙,也就不會稱之為倭寇了。
蔣禹河突然想起來什么,拉著她的衣袖道:小妹,我們還有好多同袍都中毒了,你能不救救他們。
蔣禹清拍拍他的手道:放心吧,我師父已經研制出了解藥,現在他們都已經沒事了。剩下都是外傷,養養就好了!
多謝妹妹!蔣禹河實在沒忍住,還是摸了摸妹妹的頭。多年不見,妹妹都長成大姑娘了,真好。
蔣禹清又問他:我給你的平安玉符呢你弄哪去了!
蔣禹河一愣,黑紅的臉龐瞬間染上了一抹紅暈,如果不是蔣禹清夠仔細,怕還真發現不了。
他吶吶道:送人了!
送誰了男的女的
女、女的!蔣禹河蒲扇一般的大手撓了撓后腦勺,笑的那叫一個憨。
蔣禹清瞬間明白了,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便沒再追問下去。
只又從包包里拿出一枚升級后的防護符給他:這個戴好,別再送人了。否則再有下次,你未必能等到我來救你。
蔣禹河接過,嘿嘿的笑了起來道:謝謝妹妹!
兩人又說了好一會兒話,蔣禹清想到還有事情未做,這才不得不離開。道,晚些時候再來看他。
臨離開他的房間前,蔣禹清道:若是有喜歡的小姐姐,只管跟家里人說,不要不好意思。
長輩們說了,只要對方姑娘人品好,即便身份差點也沒關系。
若對方也是有些身份的,也不必打怵,咱們國公府二公子的身份不比旁人差。
蔣禹河一聽,耳朵根瞬間紅了個透,扭捏了半晌才道:嗯,哥哥記住了......
蔣禹清從前給西北各個大營都培訓過軍醫,大營的傷兵營也都是按照她的標準來的。
東南的大營因為離得太遠,并未曾派人去接受過這方面的培訓。
因此,整個傷兵營到處都是亂糟糟的。雜七雜八的東西,橫七豎八的胡亂擺放著,四周污水橫流,蚊蠅成堆,衛生狀況著實堪憂。
蔣禹清實在看不下去,就找了封戰,說想把傷兵營好好整治整治。
封戰就此事正想著怎么去求求這位小祖宗出手,沒想到她自己就先主動提出來了。
當真是瞌睡來了就有人遞枕頭,可把他給樂壞了。不僅如此,還派了一隊士兵給她,讓她自主調配。
軍醫們也都全力配和。他們從前也曾聽同行們說起過,西北大營那邊的情況,知道那邊有多好。
只是苦于距離太遠,這里的倭寇們又時有上岸,戰事頻發。他們著實沒法去那么遠的地方,只好干羨慕。
如今締造了諸多神話這位祖宗就在跟前,當然她怎么說就怎么做。
只不過短短兩天時間,就將整個傷兵營整改一新,之后又花了數天的時間,特地爭對水上作戰給軍醫和牙山大營的將士們做了水上戰場救護特訓。.xszww8.nēt
盡管天氣炎熱,大家卻沒有一個叫苦的。
因為他們都知道,學好了這些本事,在必要時能救他們的命。
這些天住在大營里,蔣禹清也深刻的了解到,大夏水師們的短板。
不是將軍們沒頭腦,也不是將士們慫包。相反他們作戰勇猛,都是些不怕死的硬漢子。奈何,卻沒有足夠多的大型寶船。
盡管從今年初起,戶部已經撥了款開始建造大型寶船,但造船是需要一定時間的,等船造好,水兵們還要經過一系列的訓練,才能形成一定的戰斗力。
如今沿海的倭寇們日漸猖獗,沒有寶船,防御起來實在太被動了。
可一時間大家卻也想不出什么好辦法。
她和邱神醫來了牙山大營的事情,很快就被沿海其他幾個大營知道了。
紛紛派人來牙山大營聯絡,非常誠懇的想請師徒倆去其他大營帶帶軍醫們。
蔣禹清本也有此打算,便一一應下,確定好了到各個大營的時間。
只是在此之前,她想還去想去牙山縣衙拜訪一下大哥和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