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被送到邊境去我的能力對人以外的東西可不起效,去了就是送死。柳東黎郁悶地抽著煙:槍都塞進你嘴里了,你搖個頭試試尿都快尿出來了好么!
聽到這里,槐詩大感好奇,湊上去低聲問:難道你當時沒用你的那個能力么
柳東黎的神情越發萎靡,半天才從嘴里擠出了幾個字兒:
用了,沒用。
那究竟是用了還是沒用啊!
用了啊,可結果沒有任何卵用。
柳東黎挫敗地搖頭:后來我一直在想:我的能力是起作用了,我當時為了跑路,甚至用了十倍的量!在我使用能力的時候,她應該是發瘋一樣愛上我不可自拔了才對……
太可笑了對不對明明名字就叫做艾晴,結果,愛情這種東西對她來說甚至一錢不值。
呃……
槐詩對比著自己前幾天見過的那個女人,有些愕然:你真得是在描述人類而不是鋼鐵哥斯拉么
最后,柳東黎又看了他一眼,像是看白癡一樣:開玩笑呢吧她可是天文會在新海的一把手,有權利臨時讓所有升華者給自己賣命的審查官。
哥斯拉哪里比得上她啊,得罪了哥斯拉,你不過是死得慘一些,得罪了她,你會比死還慘!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他們已經出了會所的后門,走在大街,準備找個地方找點晚飯吃。
柳東黎請客。
他實在受不了槐詩家的清水煮掛面了。
再不吃點肉,我腹肌都快自我消化了……柳東黎騷包地拍著自己的肚子,去吃個火鍋怎么樣
槐詩瞥了他一眼,陰測測地說:聽說火鍋吃多了屁股疼。
柳東黎一愣,旋即反應過來這小王八蛋話里有話,就忍不住抬腿把這騷話不停的玩意兒狠踹一頓。
最后還是被膈應的不行,去草草吃了碗面之后回家。柳東黎還嫌走路累,叫嚷著明天要把車開過來。
我說,都十二點了。
槐詩走在路上,忍不住打哈欠:你就不能早點下班么大哥,我今年十七歲,還在長身體誒!
是么我看你發育的差不多了啊,你還打算長哪里柳東黎嗤了一聲:再說了,哪里有牛郎白天上班的因為你今天我都曠了后半夜的工了。
說著,他搓了搓幾根指頭,讓槐詩想想自己晚上出臺能賺多少。
槐詩的表情頓時古怪起來,回頭看了他半天,忽然問:
我這算不算是勸你從良了
……滾!
就在路上打屁的時候,槐詩卻聽見飛鳥撲打翅膀的聲音,有黑色的烏鴉落在了前面的樹上,回頭看著他。
不知為何,槐詩忽然感覺到一陣惡寒。
在烏鴉的暗示之下,他猛然扭頭,看向身后。
就在郊區寂靜的長街的盡頭,黯淡路燈的照耀下,有一個佝僂的影子無聲地蹲伏在消防栓上。
略帶滑稽的猿猴假面緩緩抬起。
漠然的眼瞳凝視他們。
……終于,來了!
幾乎在一瞬間,柳東黎便反應過來,左手將槐詩攔在了身后,順手將自己的手包塞進了他的懷里。
而右手伸入懷中,握緊槍袋里的武器。
急速后退。
就在同時,金屬摩擦的尖銳聲音自兇猿的腳下迸發。
在那一雙緩緩蓄力的利爪之下,消防栓被扯破了,像是薄紙一樣。伴隨著那個影子驟然挑起,向著他們撲來,猛烈的水柱從破碎的消防栓中噴涌而出。
槐詩踉蹌后退,慌亂地看著四周,心中在一陣恐懼之中不由得升起一陣慶幸:幸好那個家伙選在這里發起襲擊。
倘若再往前走一截的話,就沒有沒有路燈了……一片漆黑之中,柳東黎的能力恐怕就沒有任何發揮的余地。
不等他反應更多,兇猿的呼嘯就破空而來,轉瞬間已經來到了十步之外。
而柳東黎,已經站在了路燈的正下方。
他抬起手,梳起額前的頭發,向著兇猿咧嘴微笑。
在一瞬間,槐詩所不了解的什么力量發動了,以柳東黎的面目為介質,映照在了兇猿的眼瞳之中。
轉瞬間,它的動作便僵硬住了,從空中落下。
動彈不得。
甚至難以呼吸。
柳東黎不敢大意,抬起手中的槍對準了它猛扣扳機,巨響之中,槐詩忽然感覺眼前一暗。
路燈在閃爍。
他愣住了,愕然回頭,看到消防栓旁邊已經冒出了濃煙的配電箱。
在水柱的洶涌灌溉之下,電火花和濃煙從其中瘋狂地噴出,伴隨著路燈的瘋狂閃爍,一陣炸裂的巨響。
路燈徹底熄滅了。
媽耶!這市政工程的建筑公司究竟特么搞了什么豆腐渣工程!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