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一個仰臥,早上一個起坐。
后半句她沒說,說了話題就扯遠,繞不回來了,“我還喜歡徒步,旅游。對了,你們璀縣還有好玩的嗎?這次項目結束,不是要放假七天,我想短租個房子,在那邊兒玩玩。”
泰多多皺眉,目光狐疑。
她不覺得江夏像是旅游。
就像起初她以為江夏純粹是套近乎,可是這幾天,江夏接連從她這里問了不少問題,哪片城區治安好,那篇城區檢查松,物價怎么樣……
大多是網上搜不到,只有本地人清楚的情況。
綜合起來看,像要移居璀縣一樣,問得細的發指。
不,現在這個法治時代,移居都不需要問這么細。
更像要潛伏,像逃亡踩點子。
她一個小姑娘。
這太不正常了。
“我們那就一個裕同書院,沒什么好玩的。你要是想旅游,省內4a景區好幾個,去我們偏僻小縣城干嗎?”
“體會風土人情啊,景區都是冷冰冰的商業模式,東西貴的要死。”江夏訕笑,“我這種窮還想浪的人,當然要有特殊旅游方式,我又是一個人,自然要準備詳細一些”
泰多多噗嗤笑,同為天下窮人,勉強可以理解。
這次明顯已經引起懷疑,江夏適可而止,沒有繼續追問。
她反思,過于細問泰多多一個人,太暴露目的了,組內二十七個人,來自五湖四海。
她倒不如每個人的家鄉問一遍,說不定可選的目標還能擴充幾個。
到時候就算陸靳霆發現,也能混淆她真正的行蹤。
………………
晚上七點,陸母幾個電話催江夏回家,班是加不成了。
江夏心里七上八下,這幾天陸母的視線白熱化,看的她膽戰心驚。
今晚這電話簡直是明示。
我要弄你了,請不要不識抬舉。
踩著限定的最后時間進了客廳,王姨迎上來,“江夏,太太馬上回來,讓你在房間等她。”
江夏應和上樓。
到了房門口,卻愣住,門開著一條小縫,漆黑幽邃。
江夏頭皮發麻,她房門一向離開就鎖,鑰匙除了她,就只有陸靳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