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北也靜靜聽著,他雖然不干金融,但他知道孫清彥說的都是真的。
他覺得能讓許舒妤認識到這些她不太了解的方面,對她來說是件好事。
“我有個熟人,在我們這里也算個官二代,爸爸是局級干部。”
“他想投個公司,去了某省,在那把錢賠光了,人都差點關起來、回不來,他爸都撈不動他。山外有山,天外有天!”
“你要投項目,那些政商關系不好的地方不要去,老同學不會騙你的,呆在你熟悉的地方。”
孫清彥又用熟人的例子現身說法。
這些話再一次說到了傅淮北心里,他其實一直擔心許舒妤會在這些問題上吃虧。
“舒妤,理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錢夠花就行了,不要太拼。”
孫清彥說完這句話,就趴在桌子上睡起覺來。
許舒妤始終沉默不語,甚至有些心事重重。
傅淮北看了一眼許舒妤,心里更為擔憂。
他知道有些人天性就成熟老到,而且懂世故,但是卻會偽裝成不諳世事。
他也知道許舒妤這樣的人,本質上內心就是個長不大的小孩。
對世界抱有幻想,卻在社會達爾文主義的教化下,不斷告訴自己要做強者。
以至于明明不世故還要裝作自己很世故,其實根本不懂社會的險惡。
他不希望這個女人經歷這些,他覺得自己有能力給這個女人筑起一個避風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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