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許舒妤更早發現這個情況,只是他更沉著冷靜。
他已經預判到自己今天要面對什么。
傅淮北低下頭在許舒妤耳邊輕聲叮囑了幾句,隨后開始了與他那些師兄師姐們漫長的寒暄。
令許舒妤意外的是,這些人沒有一個主動問起自己是誰,也不主動與自己打招呼,他們只是打量一下她而已。
于是,許舒妤就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在會議室角落里坐著,拿起桌子上的一本醫學書籍翻看起來。
這本書的作者就是章惟德院士。
不一會兒,一位精神矍鑠的白發老人在大家的掌聲中走進了會議室。
許舒妤趕緊起身,走到了傅淮北的身邊。
“章老師好!章老師生日快樂!章老師身體健康!”
學生的聲音伴隨著熱烈的掌聲此起彼伏。
章院士身形清瘦,背已微駝,目光炯炯,看上去是個既慈祥又嚴厲的長者。
他對著大家揮了揮手,點頭致意。
“我跟唐書月說了生日年年有,不稀奇。你們要以患者為重,有手術有急事的就不要來參加了。”
章院士邊說邊坐到了座位上。
“老師的教誨,我們都記著呢,今天來的都是有時間的。”有學生說。
“李某某,你上個月的手術是怎么回事。”章院士突然嚴厲地發問。
那個學生看上去四十多歲,頓時嚇得臉色發灰,低著頭一句話不敢說。
“如果不是淮北去給你擦屁股,就要出醫療事故了。”
章院士聲色俱厲,在場的學生沒一個敢打圓場。
許舒妤第一次見這樣的大人物,本就被他強大的氣場所震懾。
現在聽到他毫不留情地當眾教訓自己的學生,她心里緊張得不行。
她擔心就如廁所里那幾個女的說的一樣傅淮北會因為自己被章院士批評。
“今天按老師的要求,沒有邀請領導,也沒有安排生日宴,只有生日蛋糕和送祝福環節。”
唐書月作為活動的組織者,打破了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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