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少奶奶,真新奇,卞幽城地勢低平,很少看到這樣延綿起伏的山脈呢。
一旁的柳溪說:這還不算什么,等日落,滿山五彩繽紛,才叫美呢!
趙月璣轉過身,想去別的地方看看,卻差點撞到了御少暄的懷里。
啊!
御少暄伸出手摟住她,他低下頭,一雙丹鳳眼極其好看:怎么樣,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趙月璣搖了搖頭,御少暄輕撫她的肚子:看來小家伙也喜歡坐船,跟你一樣。
趙月璣笑了:孩子性子若像我也是正常。
是啊。御少暄的眼底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溫柔,如同江上泛起的漣漪。
畫舫行過青山,午后,趙月璣靠在船頭,百無聊賴。
爐火上煮著茶,剝開的橘子散發著清香,柳溪拿起一個橘子,拍開炭火,遞給趙月璣。
少奶奶,再吃個橘子吧?
嗝,不吃了。趙月璣擺了擺手,吃太多,有些膩了。
春信給她倒了一杯清茶,問道:少奶奶可是無聊了?
趙月璣伸了個懶腰,圍緊了披風。
這山山水水的,看久了倒有些乏味。
柳溪笑了笑,說:少奶奶,咱們還沒到江心呢,到了江心,就能看到漁船,漁民們會趁著冰封前出來打漁。
趙月璣看著她,眨了眨眼睛:對了,我記得柳溪你的家鄉,是一個漁村吧?
柳溪點了點頭。
趙月璣站起身,往前走去,春信急忙扶住她:少奶奶,您打算去哪兒?
去找御少暄,等會兒和他一起看漁船。
春信柳溪相視一笑:好。
二樓亭閣,御少暄描摹著山水,擒云在一旁研磨顏料。
擒云低聲說:少爺,按照您的吩咐,屏風已經放在了底層船艙,至于假的那扇,和老爺上次的美酒珠寶放在了一起。
御少暄點了點頭,一陣腳步聲響起,他敏銳地抬眸,看到了趙月璣。
御少暄的眼神下意識地變得柔軟,趙月璣扶著腰走了過來,問道:御少暄,你在畫畫?
御少暄蘸了一點京綠,在宣紙上一描,江岸邊婀娜的青山呈現于紙上。
真漂亮!趙月璣感嘆道,御少暄側頭看了她一眼,然后拿起筆輕輕描摹。
趙月璣探頭看:你是在畫我嗎?
御少暄沒有答話,繼續描著她,擒云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奇怪,少爺不怎么畫丹青的。
春信看了他一眼:是嗎?
擒云點了點頭:是啊,少爺上一次畫的人,是逝去的夫人,少爺的生母。
趙月璣身子一震,她想起了祠堂里的那幅畫像,原來是御少暄親手畫的嗎?
亭閣上無人再說話,擒云默默研磨著顏料,趙月璣安靜地站在御少暄身邊。
不一會兒,青山碧波之間,出現了一抹裊裊婷婷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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