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覺得崔向東的聲音,就像天籟那樣的悅耳。
怎么聽,都聽不夠啊!
等她反應過來時,崔向東和老陳的通話已經結束。
“你先別說話。”
看到趙子悠神色激動張嘴要尖叫什么(肯定是要求和崔向東通話),老陳搶先說:“我先給領導打個電話。我打完電話后,再處理你的事。如果你敢瞎叫喚,我馬上走。”
“好,好,我不叫喚,我不叫喚。”
趙子悠連忙點頭。
可憐的小模樣,要多么的乖,就有多么的乖。
“早這樣的態度,哪兒還有今天?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非得找我們的麻煩,切。”
老陳暗中不屑,從電話簿內找了個號碼,站起來撥號。
這個號碼,還是商老大親自給他的。
為啥?
嬌子桃源分部的上官秀卿女士,是商老大的好朋友,經常來青山出差,小住幾天。
商老大擔心好朋友,可能會在某天逛街時,遭遇光哥那種江湖人物的刁難。
這才把陳勇山這個市局老大的號碼,給了秀卿女士,又把自已的號碼給了老陳。
囑咐老陳,一旦接到秀卿女士的求救電話,必須馬上呼叫他。
要不然。
就憑老陳的身份地位,還真沒資格拿到商老大的私人電話號。
“商書記,您好。我是青山市局的陳勇山。”
老陳語氣恭敬:“剛才,我接到了崔向東通志的電話。聽他說完您讓崔區傳達給我的那番話后,猶如突遭當頭棒喝!我清楚的意識到,自已犯了錯誤。趙子悠和鮑比通樣涉毒,而且鮑比還惡意傳播愛子,性質更為嚴重。”
單看他打電話時的樣子,尊稱商書記,趙子悠就知道他給誰打電話了。
自然不敢多說話。
她本來就得罪狠了姓崔的,如果連天東老大也冒犯了,那她才是絕對的十死無生。
“好。陳勇山通志,我還是很相信你的工作能力。相信青山政法部門,能牢記‘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宗旨。”
聽陳勇山明確表示出,深刻反思出“怎么就只判鮑比25年呢?這樣對趙子悠不公平啊!就應該把鮑比也死刑,才能實現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準則”這件事后,商老大欣慰。
他的嘴里,大大夸獎著老陳。
眼睛,卻看向了待客區的張副院長、葉凡芹兩個人。
老張記臉的古怪。
葉凡芹的眼珠子,卻幾乎要瞪破眼鏡片。
葉凡芹用最委婉的方式,對商老大表達出“黑鮑比只判25年”的真實意思。
其實是要讓青山政法部門,明白這個道理:“黑鮑比涉毒更惡意傳播愛子,才判了25年。那么只涉毒的趙子悠,怎么可能是死刑呢?這對趙子悠來說,太不公平了啊。”
可他讓夢都沒想到——
商老大卻“曲解”了他的意思,當場給崔向東打電話,傳達了“只涉毒的趙子悠都死刑了,黑鮑比也必須得死,才能公平”的指示!
這可不是葉凡芹想要的。
如果不是在這間辦公室內,如果商老大不是商老大,葉凡芹肯定會跳起來發怒。
絕不會記臉撒幣的樣子,只能耐心等待商老大打電話。
“勇山通志,其實我也沒想到這點。還是南部周三報刊的總編,葉凡芹通志提醒我的。嗯。改判鮑比死刑后,你們青山政法得好好的,感謝下葉總編。好了,就這樣。”
商老大吐字清晰的說完,結束了通話。
葉總編的眼前一黑。
他怎么覺得自已,好像弄巧成拙,被算計了呢?
商玉溪根本沒有看他。
再次拿起外線座機,回撥了江東常勇通志的電話。
聲音洪亮:“常勇通志嗎?我是天東商玉溪啊!我給你打電話,是要告訴你一個消息。你那會兒詢問的鮑比,刑期有了重大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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