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
接到崔向東的電話時,陳勇山剛好應趙子悠的“邀請”,來關押她的拘留所內“讓客”。
其實老陳不想來。
他整天那么忙,哪兒有空和一個準死囚在這兒瞎嗶嗶。
可趙子悠幾乎每天都要歇斯底里的樣子,鬧騰三四次。
要求見陳勇山,見崔向東。
她怕了。
她真怕了哦!
剛被抓進來時,趙子悠還自持身份,慧眼看懂這就是崔某人對她的打擊報復,最多也就是好好嚇唬她罷了,根本不敢把她怎么樣。
因此。
那時侯的趙子悠,把蹲拘留室當成了來會所,即便條件實在堪憂,也每天氣定神閑的樣子,時刻拿捏出高人一等的優越樣子。
不過。
自從慕容姑嫂來看望過她之后,趙子悠才猛地意識到,青山這邊根本不是嚇唬她!
尤其慕容白香某日伏法、備受關注的火星探索黑鮑比即將開庭,這兩個消息上了報紙,被看押她的人拿來,給她看過之后。
趙子悠就時刻深陷在,無法形容的惶恐中。
高人一等的優越感?
有多遠,就給趙子悠滾多遠!!
活。
她只要活下去。
她還還年輕,她是這樣的漂亮。
關鍵她有花不完,根本花不完的金錢,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想過什么樣的生活,就過什么樣的生活。
怎么可能甘心,死在這貧窮落后,更骯臟的青山?
于是乎。
現在的趙子悠和一個多月之前相比,那絕對是豪門姨太、叫花子的區別。
甚至因經常性的鬧騰,陳勇山卻始終沒來見她,她的精神都出現了很大的問題。
光著跳大神,傻笑著走模特秀,把腦袋躲進馬桶內等等。
搞得看押她的幾個女警員,精神壓力都特大,只能向老陳匯報情況。
陳勇山聽后,對此很是不置可否。
用裝瘋賣傻的手段,試圖逃避懲罰的犯罪分子,他見的多了去!
那就更別說來自天臺的趙子悠,在這方面更有心得了。
壓根不會因趙子悠精神失常,就來見她。
最多也就是給看押她的幾個警員多發獎金,讓她們客串下保姆,幫趙子悠保持個人衛生罷了。
今天老陳來了。
不來不行。
因為趙子悠不再撒潑打滾,跳舞走秀啥的,而是兩天不吃不喝了。
她這是要絕食。
老陳可以無視她的精神失常,卻不敢放任她絕食而亡。
看到老陳來了后,趙子悠無神的眼珠子,馬上聚光。
情緒激動,聲音嘶啞,叫喚著要見崔向東,必須得見崔向東。
就算她的精神受損厲害,卻也知道自已能不能活下去,都得看崔向東的意思。
“崔區很忙——”
陳勇山剛對趙子悠說出這四個字,就接到了崔向東的電話。
在逼仄的拘留室內,趙子悠也聽到了崔向東的聲音。
不知道為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