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稷丟開手里翻看的書,略有幾分苦澀地笑了一聲:其實不用攔他,我也那么想。
可是,他竟然不覺得難堪和憤怒,這才是讓他覺得悲哀的地方。
謝蘊,我......
謝蘊抬腳走過去,彎腰理了理他的衣襟,聲音低緩:我明白。
她明白殷稷的慶幸,也明白他無法宣之于口的復雜心情。
旁人遇見這種事會如鐘白一般憤怒,可殷稷不一樣,他把蕭懿夫人看得太重要了,重要到哪怕被利用他都只覺得慶幸,慶幸自己還有這樣的價值和籌碼,能把這個拋棄他的人拉回來。
何其悲哀。
蕭懿夫人喜歡什么?我讓廚房備些點心上來吧?
......我不記得她喜歡什么,我小時候日子拮據,有什么吃什么的,她也都是先緊著我吃。
那些年,蕭懿夫人是真的對他好,是一個母親所能做到的最好,好到他時常羞愧,懊惱自己年幼時候不懂事,不懂得體貼她才讓她年紀輕輕就病重而亡。
那我看著置辦吧,做一些蘭陵的特色。
好,殷稷抓著她的手用力握了握,辛苦你了。
謝蘊安撫得回他一笑,轉身退了出去。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