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過幾天功夫,他們荀家最大的靠山竟然就要被迫離京了。
準。
殷稷淡淡一個字,為這場鬧劇畫上了句號。
朝臣體貼殷稷受傷,識趣地退了出去,內殿只剩了祁硯一個人,殷稷張了張嘴,正要開口說什么外頭就響起了腳步聲,他嘴邊的話立刻咽了下去,人肉眼可見地沒了精神,委頓在床上仿佛連說話都沒了力氣。
祁硯一驚,還以為他受傷很重,剛才一直是在強撐:可要傳太醫?
殷稷沒開口,只抬眼看著門口,腳步聲越來越近,來人露出真容,是宮人端了藥進來。
殷稷嘖了一聲,自己撐著床榻坐了起來,一改剛才的虛弱。
祁硯看得目瞪口呆,終于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你......你想騙謝姑娘?
殷稷瞥他一眼:什么叫騙?朕難道沒有受傷嗎?受傷后虛弱些怎么了?
祁硯不善口舌之爭,被他噎得說不出話來,蔡添喜巴望著門口看了一眼,瞧見謝蘊出來了,快步進來傳話:皇上,人來了。
殷稷再次變臉,躺在床上直哼哼,一副命不久矣的樣子。
祁硯氣的額角突突直跳:用這種手段騙謝姑娘的憐惜,皇上你知不知道羞恥兩個字怎么寫?
殷稷瞥了外頭一眼,見謝蘊暫時還進不來便開了口,話卻是和蔡添喜說的:待會別演過了,上林苑的時候謝蘊嫌朕矯情。
奴才明白,皇上只管放心。
蔡添喜拍了拍胸膛,轉身的瞬間臉上就多了愁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