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瞬間僵住,不敢置信地看了過去:你說什么?
老安王一直克制著的冷笑這才溢出來:本王說什么太后聽不清楚嗎?出了這種事長信宮難辭其咎,就算皇上不追究,我們這些做皇叔的也不能坐視不理。
太后仿佛被人當頭敲了一棍子,呆怔當場,荀宜祿也懵了,他上前拽了一把老安王的袖子:安王爺這話是怎么說的?太后也不想發生這種事的,你怎么......
老安王一改往日和荀家的親近,揮袖甩開了他的手,臉色鐵青:太后怎么想的我們怎么知道?畢竟她膝下還有個晉王,人心這種事誰說得準呢?
這話可算是誅心,將朝臣私底下的懷疑都端到了明面上,唬得宗正寺卿大氣不敢出一聲。
荀宜祿也急了,顧不得還在御前,壓低聲音質問:你想干什么?你別忘了你當初說過什么!
是你們忘了!
老安王眼底幾乎要竄出火苗來:敢拿我安王府當墊腳石,就要做好頭破血流的準備!
他昨晚看了那封信,當即就消了進宮的念頭,原本他以為自己的三子被抓是皇帝誣陷,進宮和皇上分說就能免了這場災禍。
可看了那封信才知道問題出在荀家身上,他馬不停蹄地去了大理寺,用盡手段才將幾個和荀玉書一起被抓的紈绔提了出來。
幾人卻是眾口一詞,說的都是荀玉書讓他們將罪名推到安王府身上,還說那是天潢貴胄,絕對不會出事。
而太后帶走荀玉書的事,他們也是親眼目睹的,當時太后連看都沒看他們一眼。
聽了這些話,老安王對昨夜發生的事已經深信不疑了,加上今天進宮時他又聽說荀玉書現在就住在長信宮,便越發篤定太后只是把他安王府當成踏腳石,隨時都能扔出去頂罪。
既然如此,他何必還要供著這個女人居于高位?
他的兒子如果脫不了罪,出不來清明司,那荀家誰都別想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