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司禮皺眉,對江宇重復道:“拿過來!”
江宇燉了一下,只好從公文包里掏出紙和筆,雙手遞給顧司禮。
顧司禮伸手去接,可瞬間,他感覺整個手臂的筋骨像是被折斷了一半,酸軟無力。
剛剛到手的紙筆,掉落在地。
顧司禮的眸光微微閃動,眼底閃過一絲自嘲。
楚哲賢的病毒,確實厲害。
他如今,居然連最輕的紙筆都拿不動了。
顧威和江宇對視了一眼,面上都閃過一抹不忍。
顧司禮咳嗽了一聲,病痛似乎又洶涌著席卷上身。
他忍了一會兒,才緩緩說:“既然紙和筆都拿不動,那江宇,我說,你寫。為了保證遺囑的真實有效,顧威你來錄像。”
江宇面色沉重點點頭:“是,顧總。”
顧威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么,但最終,也只是輕輕點了點頭:“知道了,堂哥。”
更強烈的疼痛襲來,顧司禮強撐著精神,緩緩開口:“我個人名下的所有存款,二分之一留給二叔和二嬸以及我的堂弟,二分之一留給我的妻子,云檸。”
“至于名下的房產,股票,基金以及公司股權,全部留給云檸。總裁這個職位,在云檸和顧威的監督下,由董事會選出。在我離開之后,所有的項目,資源,以及員工的工作崗位,半年內不許調動。”
顧司禮知道,一旦他去世,別說公司,整個白城都會震動。
躲在暗處的那些人,更會蠢蠢欲動。
他力求讓一切保持原樣,就是為了能夠公司有所緩沖,然后再次重整旗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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