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室的門打開,錦歡披衣出來,一張臉通紅,連脖子都是紅的,她微微一笑,“說得好,慕幸如自小得意,不擅長這些把戲,定是有人教唆,教唆的人就是李齊容,但是她既然已經知道我的決定,斷不會再冒險自盡一次,所以,這最后一次,她大概也是不知情的。”
“你是說,有人下藥?”可俐一怔。
“有這可能,但是這府中沒有毒藥,李齊容也不會傻乎乎地帶毒藥回娘家,這里不需要守夜了,你們出去查探一下,看看附近藥店可曾賣出去過砒霜?”
“是!”兩人得令,便欲馬上去。
錦歡微笑,“慢著,過來我有話要吩咐你們。”
兩人湊過去,錦歡附耳一頓低語,兩人聽罷,點頭道:“行,這事就包在我們身上,郡主明日只等看好戲便是。”
錦歡揚眸,冷冷一笑,“容兒啊容兒,你母親想必舍不得重罰你,我今晚有事也抽不出空來收拾你,可明日就不一樣了。”
“那我們去了。”可伶可俐道。
錦歡拉住可俐,“你那邊有藥酒嗎?鐵打藥酒。”
“有啊,要來何用?”可俐問道。
“這個……我方才不小心扭了腰。”
“扭腰了?要緊嗎?”可俐扶著她,“那可不能亂動,快回去躺著,我馬上就叫小碗送過來。”
“嗯嗯,你去吧,叫小碗送過來就成。”錦歡道。
晨起,雪停了,紅梅初綻,在冰天雪地里顯得特別的嬌艷美麗。
可俐拿著剪刀,可伶挽著籃子,壓了一下枝頭,彈開,落了一地的雪,也甩得可俐滿臉的雪花,可俐嗔怒,“看我不打死你這小蹄子。”
兩人追打了一下,便靜靜地剪枝。
可伶忽然壓低聲音道:“真是可惜,竟然沒死成。”
“可不是?分明都下了足夠的分量了。”
“罷了,算她命大,不過,也別擔心,往后這日子長著,就看她能躲得去多少回,明兒我便加重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