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聲漸漸地粗沉起來,伴隨著時而的喘息,還有褪衣裳的瑟瑟聲。
花燭還在燃燒,燒到了差不多尾端,蠟包圍著燭心,發出噼噼啪啪的聲音。
最后,花燭沉下去,幾下跳動,光芒也快速地跳動著幾下,眼看就要熄滅,錦歡喘著氣跳起來,“花燭不能滅,要燃點到天明的。”
“不要管,趁黑更好辦事。”
“不行,這是規矩,熄滅了咱就不能白頭到老了。”
她飛快地取了兩根花燭過來點燃,又一支箭般撲回床榻之上。
這床是百年榆木做成,大且寬,四根床腳如人的大腿粗,十分穩固。
卻只見帳幔一開一合間,這床便搖晃了一下,云屹發出一聲痛叫,“我的腰……”
“怎么了?”錦歡著急地問道。
“撲回來,膝蓋剛好頂中我的腰了。”
“要緊嗎?”錦歡哎了一聲,懊惱地道:“我著急,沒看到,怎么樣?”
“沒事,容我緩緩!”云屹慢慢地趴過來,錦歡幫他按揉了一下。
“怎么樣?好些了嗎?”錦歡俯下問道。
云屹慢慢地翻身,伸手拽她下來,“為夫的腰動彈不得了。”
錦歡臉色俏紅,湊過去在他耳邊低語了一句,云屹眸光一閃,大喜,“真的?”
“嗯!”
“那還不趕緊地?”
屋外,寒風嗖嗖,可伶可俐兩人趴在窗口看外頭的雪,外頭院子燈光很亮,照得積雪反光如白晝。
可伶若有所思地道:“你說,那慕幸如這么怕死,連割腕都只是掉兩滴血,怎么會再一次自盡?且這一次聽說是服毒,她哪里來的毒藥啊?而且,若毒藥的分量掌握不好,可會要命的。”
“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若有毒藥,且舍得下這么重的分量置人昏迷,為何一早不用卻要割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