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兒道:“夫人,小姐怎么會真的自盡?方才您不也說了嗎?她不過才流了幾滴血,就怕死了。”
“翠兒!”李齊容看著她,“你去弄點砒霜來。”
“這么晚了,去哪里弄砒霜?”翠兒嚇了一跳。
“你去找張掌柜!”李齊容壓低聲音,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翠兒猶豫了一下,便趕忙去了。
錦歡回了寧瑟閣,云屹在等著她,見她進來,問道:“如何?”
“割脈是真的,但是自盡是假的,目的是要做平妻,你之前說,慕幸如曾試圖跟你示好,是真的?”錦歡問道。
“不知道真假,但是確實這樣說過。”云屹看著她,“她便是給我做妾侍我都不會要,我會與慕侍郎商量一下,看看如何送她回府,若她要面子,我可請族中親戚過來給她致歉便是。”
錦歡道:“我原先以為她還是之前的心思,可如果她對你也動了心的話,只怕不會愿意走的。”
錦歡苦笑,靖國候夫人還真是好帶挈啊,弄了這么一尊大佛在她身邊。
云屹道:“她想什么我不管,她本不該是我的妾侍,若實在弄不成,我就入宮請恩典。”
“這事以后再商量吧。”錦歡覺得新婚之夜說什么妾侍平妻的,著實是大煞風景。
云屹點頭,凝望著她,“是啊,以后再說。”
他牽著她的手坐下來,“你吃了嗎?”
“吃過了,和可伶吃過了。”錦歡道。
“對不起!”云屹有些懊惱,“今晚本該是我陪你吃的,只是兩家一起擺的宴會,賓客多,一通酒下來,我已經半醉了,這又陸續地有人找我敬酒……我這才明白到外公為什么總找我喝酒,原來是要訓練我的酒量,我當時還逞強以為他要找酒友呢。”
錦歡笑了,“莫說你,我也以為是他酒癮起找你拼酒呢,現在好點了嗎?頭還痛不痛?”
“好多了,不怎么痛。”云屹說。
“再叫小碗給弄碗醒酒湯吧。”錦歡看他眼睛通紅,臉色有醉后的青白,便知道他肯定還難受的。
“也好!”云屹確實還是難受的,不想辜負了今晚。
錦歡出去吩咐小碗去弄醒酒湯。